我想都沒想,飛身而下,殺生出鞘,持劍在手,斬斷冤魂厲鬼脖子上,看不到的繩索。

這群冤魂厲鬼就像瘋了一樣,衝進香客免進的內院,穿牆進入了一間不起眼的禪房。

但很快她們又出來了,在門口不停地鬼哭狼嚎,卻不敢進去。

“怎麼回事?”

我看了一眼老北風,後者上前檢視,很快回來對我道。

“煞氣,這兩個東西殘殺生靈太多,而且還都是虐殺,已經入了魔,他們這群厲鬼靠不近身。”

我身後的血龍狠狠地道:“要是我真身在,只要他們倆看我一眼,煞氣就破了……”

德良眉心緊皺的道:“有啥辦法破煞氣嗎?畢竟捉鬼降妖可以,但對付拿槍械的人,我們是真的不行……”

說話間,黃小果嘴裡叼著一隻貓頭鷹跑過來。

德良沒好氣地道:“平時燒雞你沒少吃,抓雞毛的貓頭鷹啊,人家可是二級保護動物。”

“老子還三有保護動物呢……”

黃小果說完,兩隻綠豆眼對我們三滴流亂轉:“我家裡人說過一個故事,當初有個屠夫殺了我們黃家人,但這土匪身上煞氣太重,我們沒辦法報復,就找來貓頭鷹,讓它進屠夫家門。”

“正所謂,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一個它一個烏鴉,都能破煞氣。”

“你確定?”

“不確定……”

“試試看吧。”

黃小果叼著生無可戀的貓頭鷹跑到禪房門口,用小爪子敲了敲門。

“誰?”

黃小果不吱聲繼續敲。

“誰?”

木門開啟,獨臂範源慶探出頭,但卻不見人,忽然它眼前黑影閃過,一隻貓頭鷹撲扇翅膀飛進了禪房。

“媽的,這什麼鬼東西,老子貓殺了不少,但貓頭鷹還沒解剖過呢。”

就在範源慶抓貓頭鷹的時候,二十多隻厲鬼衝進了禪房。

不遠處我與德良微微一笑:“看來這招還真管用。”

另一邊,在人體模型旁,刁景龍對範源慶講解道。

“你沒系統學過解剖,所以很多基礎的東西我都要重頭教你,比如下刀的時候要先從這裡……”

範源慶用小本本記錄著,看著刁景龍在人體模型那實踐。

然而就在這時,他們二人想不到的是,解剖模型竟然忽然動了。

嘴角上揚,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老師,模…模型笑了!”

刁景龍瞪了範源慶一眼:“這是假人怎麼可能動……”

還沒等刁景龍說完,忽然手術床上的模型,用手伸進腹部,掏出橡膠做的腸子,套在刁景龍的脖子上。

“還我心!”

“還我肝!”

“還我脾!”

“還我的命……”

模型口中發出陣陣陰冷的女人聲音,這聲音就像幾十個人同時說話一般,好不滲人。

刁景龍整張老臉被勒得通紅,頭上金絲眼鏡掉落,一隻手抓著勒住自己脖子的大腸,另一隻手揮舞手術刀不停地刺在模型身上。

“誒呀媽啊!”

“主持!主持!”

“救命,有鬼,有鬼啊!”

獨臂的範源慶驚慌失措,飛快地朝著禪房外跑去,呼喊著救命。

可剛到柴房門口,便看到一個背對自己的女人。

女人身穿潔白的連衣裙,她的頭髮很長到腰。

隨著女人緩緩回過頭,那是一張姿色中等偏上,面板慘白,沒有一點血色的女人。

往下看,她的肚皮左右敞開,可以看到空蕩蕩的腹腔。

“你…你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