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果疑惑道:“這請來的祖師爺誰啊?咋這麼牛逼呢,還穿金色道袍?”

蟒八爺瞪了黃小果一眼:“讓你好好修行你偏偏跑出去偷雞摸狗,貪玩胡鬧,連郭守真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

“八寶雲光洞,九頂鐵剎山!那就是人家的道場。”

“郭真人是正兒八經的東北道教的開山祖師,康熙四十七年化羽成仙,位列仙班。”

胡素娥開口道:“神仙不入凡體,所以但凡上身者,絕對不會是位列仙班的正神,當然也有例外,這姓許的道士作為道統後人,雖可以請來郭真人一縷元神,但也要付出代價。”

蟒八爺點點頭:“代價就是那一對招子,從此以後瞎了雙眼,但也多虧了,郭真人的幫忙,讓我們堅持到了天亮。”

說話間,回憶裡出現一聲高亢的雞鳴,五更。

隨著雞鳴的響起,就像是新的一天的序曲,所有陰兵陰將,冤親債主消失得無影無蹤。

郭真人看向下房屋緊閉的大門:“沒想到,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會趟這渾水。”

蟒八爺問郭真人陸淵到底是何方神聖,可郭真人卻沒有說,反而是留下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時而被尊為聖賢神將,享受世人頂禮膜拜。”

“時而被貶為地獄罪鬼,受盡無窮酷刑嚴謫。”

“本可位列仙班,奈何兇虐過甚,恐不得補職僚。”

“領三十萬陰兵,行萬病殺人命,地府第一凶神,只殺不渡!”

說到這,郭真人揮了揮手,一卷常人不可見的半透明畫軸飛出,穿過緊閉的房門,飛進下房屋中。

“今後每年生辰,都會有這般大劫,貧道只能護你十五載。

出胎幾殺為一難,十五年愚鈍為二難。”

郭真人對緊閉的房門施道家稽手:“武安君大義!”

請來的真靈離去,許瞎子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眼沒有了眼仁,彷彿眼球上蒙了一層白霜,從此以後丟了這對招子,雙目失明。

蟒八爺以及幾位好兄妹,全部道行折損大半,回洞府養傷。

我爺爺作為蟒八爺等幾大仙的載體,透支了太多壽命,更是陰煞之氣入體,不到七天撒手西去。

我對蟒八爺抱拳拱手:“謝八爺十六年前,捨命相救。”

“從你太爺爺開始,老子就看你老陸家子孫長大的,吃你陸家香火,如果不保你陸家我他媽還修雞毛的仙,化他媽的龍。”

“八爺,那個畫軸是什麼東西?我為何感應不到?”

“肯定感應不到,因為不是完整的東西,回家你問許瞎子吧,本座不想越俎代庖。”

蟒八爺說完,對胡素娥道:“文的武的?”

“沒那麼多時間,武。”

蟒八爺點點頭,對我道:“三個時辰就好,忍著點。”

隨著蟒八爺說完,我就感覺自己的雙臂,雙腿,天靈,胸口,腹部……從骨子裡往外的疼,就像有人在裡面用錘子鑿一樣,十分有節奏,而且不間斷。

“啊!”

我忽然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濃郁的消毒水味道傳進我的鼻子。

我想要坐起身,但渾身上下還有轉身餘痛,酸唧唧地,就好像剛跑完全馬一樣,身心疲憊。

“淵子你醒了!”

我媽的聲音傳來,守在我床邊的老孃,緊接著快步跑出去:“大夫,大夫,我兒子醒了!”

隨著我媽離開,在我腦海中響起黃小果的聲音。

“誒呀媽啊,可給我累屁了。”

蟒八爺陰冷的聲音響起:“都是我和胡家仙子打的竅,你貌似雞毛沒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