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集天地怨氣,取天地死氣,晦氣而生,以怨為力,以血為食。《子不語》中,把殭屍分為八大型別:紫僵、白僵、綠僵、毛僵、飛僵、遊屍、伏屍、不化骨。”

“顯然,李二寡婦成了飛僵!”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嚇得不輕,就連警察也是背後升起一層的白毛汗,出於人的本能反應,掏出槍對著李二寡婦連開三槍。

打沒打到不知道,反正刺耳的槍聲劃破村子的寂靜。

全村的狗都跟著叫喚起來。

家家戶戶亮起了燈,瞬間讓村子不再漆黑。

有了燈亮,我們這才看清,狗屁的李二寡婦詐屍會飛了,而是有兩個戴著口罩,身穿黑衣服的人在揹著李二寡婦的屍體走。

見是人,我爸瞬間不怕了,扯開嗓子大喊道:“抓賊!”

陣陣開門聲響起,村裡男女老少拎著糞叉子,鋤頭,鐵鍬等農具衝了出來。

那兩個神秘人丟下李二寡婦的屍體往前跑,但卻發現一群穿著褲衩,拎著農具的村民。

嚇得又連忙往回跑,但沒跑幾步,便想起對面是我們,雖然人少但卻有持槍民警。

鄉村剛修的柏油路兩旁全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二人幾乎沒有商量,直接跑了進去。

牛愛民連忙拿出手機發出微信。

你?

我在劉總那。

牛愛民看向周先生,二人眼神一亮,小聲道:“替罪羊出現了!”

牛愛民扯脖子大喊道:“就是這兩個傢伙裝神弄鬼嚇唬我們,李二寡婦和小云也是他們殺的,打死他們!”

村民們包括我爸在內,一個個義憤填膺地拎著農具衝進玉米地。

牛愛民拎起鋤頭;“都怪那個變態廢物,導致警方懷疑我們。”

周先生也撿起糞叉子:“那他們倆就必須消失,到時法不責眾,死無對證!”

“淵子,你可千萬別去……”

我媽剛想叮囑我不讓我離開,但傻憨憨的我已經跟著人群跑進了玉米地。

撲通~

我被腳下的苞米柵(根系)絆倒,摔了個狗啃屎。

當我滿身泥濘地爬起來時,已經被甩在人群最後方。

玉米杆兩米多高,讓我分不清東南西北,找不到方向。

當然就算不在苞米地,我這個傻子也分不清東南西北,經常迷路……

長長的玉米葉子,滿是小絨刺,把我臉部以及暴露在外的面板劃出一道道細痕,隱隱有血珠滲出。

讓汗水一蜇,又疼又癢。

我帶著哭腔大喊起來:“爸,你在哪啊!漂亮姐姐,我又迷路了……”

辨別不出方向,我只能在苞米地裡亂走。

忽然,我聽到前方有陣陣流水聲音,走出了玉米地,發現自己來到河邊。

前方站著三人,兩男一女,都是十六七歲和我相仿的年紀。

這三人我只是認識其中一個少年,他叫許奉仙,村裡的赤腳醫生,許瞎子的兒子。

我打小許瞎子就對我很好,可能是愛屋及烏,村裡同齡人也就許奉仙不對我打罵,沒叫過我傻子。

“小仙!我迷路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我露出人畜無害,傻憨憨的純真笑容走過去。

長相清秀的許奉仙看到我先是一愣:“淵子?大半夜不睡覺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看到了漂亮大姐姐,然後還有人彈曲,還有一群留鼻毛胡,羅圈腿的小矮子,還有一群人掐我脖子……”

傻憨憨的我說話語無倫次,顯然許奉仙也沒聽懂,但從小到大我每次出去玩都走丟,小仙是我的御用領路師,所以他早就習慣了。

許奉仙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