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快步上前,蹲下身。

黃小果咳出一口鮮血:“淵哥,那玩意鼻子比我靈,三個爪子跑得比我快,我和它殊死搏鬥,奈何它是狼,而我只是名字帶個狼,沒打過……”

“對不起,小果果給淵哥你丟人了。”

“沒關係,你安心地去吧。”

我伸手把黃小果的眼睛閉上。

可我把手拿開,黃小果眼睛又再次睜開:“淵哥,臨死前我還有一個心願。”

“說吧。”

“我想當你堂口的黃家堂主。”

“可以,安心去吧。”

我再次把黃小果眼睛閉上,可他再次睜開。

“淵哥,我還有一個心願……”

我拿出劍魂,劍尖對準他脖子:“我給你個痛快吧。”

“別,快把我送去寵物醫院,我感覺自己還能搶救一下,我死了不要緊,今後誰給淵哥您捏肩捶腿,趕走耗子蟑螂……”

我幾乎沒有猶豫,放棄追尋張三,抱起黃小果下山,乘坐那輛特權牌的攬勝,開進城裡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寵物醫院。

獸醫大夫看到黃小果沒有驚訝,畢竟黃鼠狼在東北是大仙,有些人開車在野外會不小心撞到它,害怕被追究,所以將功補過帶來醫院救治的也不少。

大夫先為黃小果清理傷口,縫合,消毒,打消炎針等等一系列下來,花了大概一千五百多塊錢。

這他媽比給人看病都貴,當然錢是德良付的,臨走時還要了發票,估計是能報銷……

返回梨花峪,我帶著天麟跟打了麻藥昏睡的黃小果回家,許奉仙則是帶著德良去村委會湊合一宿。

躺在自己房間的炕上,枕邊躺著肚皮朝上,發出震耳欲聾鼾聲的黃小果,還時不時地磨牙放屁,如果他沒受傷,我肯定開窗戶把這貨丟出去。

拿出真靈位業圖,畫中的張三左臂的爪子沒了。

用手放在圖上的張三,我腦海中出現一幅景象,人身狼首的張三,趴在一處平坦的岩石上,接受著月光的洗禮。

在他身前,還放著染血的兔尾巴,羊角,等等剛剛被咬死吃掉的血食。

岩石的不遠處,就有一個通體漆黑,看上去異常恐怖的廟宇。

“找到你了!”

我起身穿鞋,沒有帶天麟,更沒有去叫許奉仙,德良,對方很狡詐,為了防止之前黃小果這種拖後腿的存在,我決定單刀赴會,孤身前往。

山林蟲鳴夜鴉啼,樹木樹高大,枝繁葉茂,遮擋住了月光。

讓整個山路變得漆黑無比,伸手不見五指,好在我提前準備了最老式的那種,鐵皮手電筒。

忽然,一道黑影在旁邊灌木叢,向我快速撲來。

近乎下意識,微蹲,側身,一腳踹中對方的腰身部位。

黑影落地,又滾了幾圈才停下。

緊接著,我感覺天亮了……

準確地說不是天亮,而是對方的手電筒太亮,把幾十米內的山路照耀得宛如白晝。

之前的黑影趴在地上,是一名戴著頭套的神秘人。

此時的他捂著側腰,疼得齜牙咧嘴,艱難地在地上爬起來。

旁邊灌木叢也走出來十幾個人,統一裝扮,黑色西裝加面罩。

每人手裡都拿著槍械,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

一名身穿黑色運動服,扎著馬尾辮,臉上戴著水晶面具的女人走出來。

“大小姐,他來路不明,為了防止洩露出去我們的計劃,還是將其滅口的好。”

大小姐看著我,眼神中明顯出現了猶豫,最後還是搖搖頭:“我認識他,山下梨花峪村的傻子,好像叫陸淵。”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