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鯤鵬不強,但依靠那個邪術的力量沒人殺的死他。”

青兒一邊說一邊取出刺殺用的短刀放到茶几上。

短刀閃爍著凜凜寒光,細看刀刃處雖有些豁口,用來砍刺卻也綽綽有餘,附著在上面的血跡就是最好的證明。

“我這一刀啊,對著李鯤鵬的心窩子就刺下去了,噗呲一聲!他那個手下都反應不過來。可是呢……他沒死。”

在幾人的注視下,青兒從茶几上再一次拿起了刀,繪聲繪色的把剛剛刺殺的場景描繪了一遍,還對著空氣比劃了兩下。

“這也不能說是邪術啊?萬一是僥倖逃脫或者是有保命的功法呢?就比如說我,我不也是好幾次和鬼門關擦肩而過。”

縱使是多年之後,面對沾著血的兇器,趙雪仍會想起自己被貫穿胸口的那個遙遠的夜晚。

“不,不是僥倖也不是保命的功法。那就是一種聞所未聞的邪術!先說結果吧,李鯤鵬沒死,死的是他帶出來的那個僕人。”

李鳳鳶否認了趙雪的猜想。

她從頭到尾在暗處看到了全過程,包括李鯤鵬遇刺逃跑後的場景。那隻能用詭異瘮人來形容:一團血霧籠罩住了李鯤鵬和他的僕人,待霧散去之時,李鯤鵬的傷口已然癒合,而他的僕人心口處多了個窟窿,不出幾步便暴斃當場。

“……這種邪術的作用看上去是以命換命,至於施術條件和後果目前都是未知……”

接過青兒手中的短刀,李鳳鳶看著上面的血跡陷入了沉思。

正是因為這個邪術的出現,她才放了李鯤鵬一馬,說不定李鯤鵬背後除了雲隱劍宗還有別的什麼勢力也來攪混水了。

“問題是李鯤鵬他又是從哪兒學來這個邪術的呢?總不見得還是地裡挖出來的吧?”

說話的同時,趙雪打了盆水來,準備把臉上塗抹的胭脂給洗掉點。

“你化的妝不是挺好看的嗎?洗掉幹嘛……”

青兒剛想調侃趙雪幾句,便聽到樓下人聲鼎沸。

“黃岩,你去窗戶那兒瞄一眼,看看發生什麼了。”

卸妝卸到一半的趙雪抬起頭看了黃岩一眼,然後繼續洗臉擦臉。

“很多官兵在樓下面站著。”

黃岩站在窗邊,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縫向下瞄了兩眼,客棧門口已經被官兵圍住了,為首的那個士兵手裡拿了張畫在那兒比劃。

“額……他們手裡拿著張畫,畫的是個女的……”

儘管已經眯起眼睛來看了,但黃岩勉勉強強只能看到那是幅女人的畫像。

“畫?不會是通緝令吧?”

說話間,青兒也把頭湊到窗戶縫邊上朝外瞄去。

片刻的沉默過後,青兒把窗嚴絲合縫的合上,神情微妙的轉過頭來看著趙雪。

“你是不是犯啥事兒了?”

“我初來乍到皇城,能犯什麼事兒?而且就算要抓人,不應該抓你這個刺客嗎?”

趙雪洗完臉站直身板一臉茫然的和青兒對視了幾秒,隨後也來到窗邊,再一次把窗開啟一條小縫,朝著樓下士兵聚集處望去。

那是一張大白紙,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勾勒出來了一位妙齡女子的全身像:兩三條簡單的弧線劃出了女子勻稱飽滿的身材,寥寥幾筆描出了精緻端正的五官,濃墨繪成的黑髮自然垂下不顯雜亂。

畫作雖美卻有瑕疵,雖有幾分神韻卻終究沒有描摹出那種壓倒性的令人窒息的美——在場的幾位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畫作中的女子就是化妝易容後的趙雪。

“官府辦案,還不趕緊讓開!”

幾人還在愣神的功夫,為首計程車兵大喝一聲衝進了客棧。

“怎麼辦?怎麼辦?”

“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