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本來還以為是自己身體的原因這麼久還沒有動靜,原來哥兒都在子嗣上都是比較艱難的。

兩人又說了會話,看到前面薛正跟裴清晏已經說完了正在等著他們。

陸時讓綠芽將他們帶去一早就安置好的客房。

“剛才跟顧青說什麼呢,看著顧青越說越低落似的。”裴清晏好奇,剛才他雖然跟薛正聊著但是眼睛卻是一直瞄著自己的小夫郎。

陸時耳朵一紅,怎麼可能告訴他,“不告訴你,都是哥兒間的悄悄話哪裡是爺們應該知道的。薛正剛才說什麼了?”

陸時不答反問,兩人一路說著話,回了自己的臥房。

原來薛正就是感謝裴清晏,說自己這段時間要打擾了,不好意思云云。

路上看到對大妹不斷作揖討好的朱逢春,裴清晏重重的咳了一聲,嚇的一對鴛鴦趕緊散了開。

朱逢春逃命似的丟下大妹,就竄不見了身影。

像極了偷情時不負責任的渣男,陸時暗罵這個朱逢春。

大妹腿腳不方便,根本就不能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剛才對自己卑躬屈膝的男人就這麼丟下自己逃了。

紅著臉低頭,好在裴清晏是不忍心說自家妹子的。

這時候就需要陸時出面做好人了,“大妹入夜了,許長平已經送了小妹回房等你了。你帶小妹早些睡啊。”

大妹忙不迭的點頭,轉身慢慢挪著走。

這一夜裴清晏倒是沒有折騰陸時,讓他睡個飽覺。

沒想到第二日竟然下起了綿綿細雨,天色也是灰暗暗的,點著蠟燭都不是很亮。

幾人一起吃了早飯,陸時發愁,“這江南的梅雨季節不是要五六月份嘛,怎麼現在就下了,要是院試那天不停地話,太影響發揮了。”

這時候人人都穿著累贅的長袍,到時候就算是提前坐著馬車過去,也免不了要下車走幾步的。

鞋襪肯定都要溼了不說,衣袍的下襬都得遭殃。

拖著溼淋淋的衣服怎麼能做好文章。

大妹和顧青也想到這點了,嘆口氣。

老天爺的脾氣不是人可以揣測改變的。

吃過飯,裴清晏乾脆讓其他三人去他的那個大書房裡,大書房兩扇大窗,再多點上幾盞燈,總比他們房裡亮堂。

下雨了,小妹也無法出去玩了,就纏著陸時給她講故事。

大妹和顧青趕緊拿出細棉布,給幾人多縫製幾雙替換的鞋襪,陸時就吃著蜜餞給小妹講童話故事。

倒是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這邊是歲月靜好,那邊的盧長風就覺得日子難熬了。

吳旺財被關進了知府大牢,每日在牢裡嚎叫,就怕什麼時候就會把不該說的事給說出來。

所以他等著陳知府的回信,看到底是想辦法將吳旺財救出來還是……

想到這裡盧長風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讓他回了神,眉頭也皺的更緊了,這雨下個不停,鴿子該怎麼飛。

本該今天就到了回信,不知何時才能收到了。

其實盧長風擔心的事情,曹知府的確是調查,吳旺財這一關肯定是要關到院試結束了。

不過為了防止還有其他的考生跟吳旺財一樣,就要將負責考場所有的衙役跟差兵中跟舞弊有關的都找出來。

只不過這樣的事必須要先找到個突破口,才能將一根藤上所有的人都揪出來。

到現在為止曹知府還沒能找到這個突破口,加上還有五石散的事,曹知府急的嘴角都起了兩個燎泡。

上次時哥兒說的那個辦法就是從許光祖的嘴裡說出五石散的來處,可是沒想到許光祖居然絕口不提,不承認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