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的是少數。大多數人一輩子沒見過整塊的銀裸子。

別的不說,這些銀子一定能撐到他把洞子菜搞出來!

而且家裡還有棗子和桑葚,好歹能賣個辛苦錢。香酥齋不壓價,他們就能多賺點。

手裡有錢人就有膽。

陸時挺著腰板大方道:“走,咱們去縣城最貴的酒樓,也嚐嚐富貴人家的吃食。”

裴家三兄妹長大嘴巴。

裴大妹知道自家進了一筆不小的帳,可花錢的地方也多啊,別的不說,今天光買那些油鹽醬醋什麼的就沒少花,還給自家都買了布料、給哥哥買了筆墨紙硯。

裴大妹簡直操碎了心。

而且他們今日穿的衣服雖然沒補丁,可因為穿的時間久、洗了很多次,布料都褪色了,料子也不是好料子,一看就知道沒錢,酒樓真的不會趕他們出來嗎?

裴清晏同樣擔心,他倒不覺陸時花錢大手大腳,夫郎自個兒賺的錢哪怕打了水漂也是夫郎的本事。

可人靠衣裝馬靠鞍,越是大城市越是在意,他們一家還沒進酒店的大門估計就要被趕出來了。

他想了想,“夫郎,你若想去酒店吃飯,咱們下次好嗎?”

今日一家四口都買了布料,先回去做身衣服再來吧。

陸時知道他們擔心什麼,“別怕,臉皮厚也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一門技術。”

他捏捏裴小妹的小臉,“走,哥哥給你們上課去!”

恰好旁邊有一家規模挺大的酒樓,進進出出的人光鮮亮麗,一看就是高檔酒樓。

陸時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大咧咧莽過去。

裴家三兄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著頭皮跟上去。

丟臉就丟臉吧,反正縣城沒多少人認識他們。

夥計的剛剛送走一位客人,一轉身就見一個穿著繡著翠竹的白衣男子大大咧咧走來。

他身後還有三個一看就是窮鬼的人。

夥計做的是迎來送往的事,一雙眼睛練的很是毒辣,只一眼就知道即便穿的最新的那個身上的布料也不怎麼樣,後面三個估計把家裡最好的衣服都穿上了。

他們家的酒樓可是臨城縣最好的酒樓,來的最起碼也是富裕之家,可不接待吃不起飯的窮鬼。

夥計換上一副假笑,準備勸退他們。

剛踏出一步又有些猶豫。

對方會不會是出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少爺,不然那個白衣小哥兒為何被旁邊的人看著還一臉坦蕩?

而且那步伐可不就跟那些富家少爺一般自信嘛!

夥計覺得自己真相了,立馬換了一副面孔,笑著將四人迎進去,引到一處空位置坐下。

“兩位爺、兩位小姑娘,不知你們要些什麼?”

陸時不答反問,“你們酒樓都有哪些菜。”

夥計的連忙報了一遍菜和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