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臺下坐著的人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球,跟她手中的球很是相似。

沈輕色顛了顛她手裡的球,她想了想把大的那個球拿來用,她叫住端著盤子的侍從,原本一臉不耐煩的侍從看到她手中的球,臉色一變。

恭敬的把她往上樓領,其他人原本想跟上卻被人攔住,秦溫也不惱,看著沈輕色說:“那你自己去吧,我們就隨便逛逛,有事下來找我們。”

“好,你們注意安全。”沈輕色貼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在侍從的帶領來到三樓,三樓與其他樓層格格不入,整個樓層沒有燭火一片黑暗,侍從拿著燈籠帶著她走進走近最後一扇門停下。

他敲響房門,門內傳來低沉悅耳的聲音,聲音很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聽過。

“進來。”

門被推開,刺眼的光讓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她緩了一會才睜開眼睛,侍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走廊只有她一人,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寬敞的室內,燭火照亮了每個角落,房間的佈局讓她恍惚想起現代的房間佈局。

男子樣貌俊美,一雙烏沉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如墨般濃稠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身後,鼻尖的小痣增添一抹迤邐。

身穿淺綠色衣衫,蒼白的膚色在燭火的照耀下如同泛著熒光,手中拿著一柄深綠色的摺扇。

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臉,沈輕色一時間愣住,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容玉?”

男子神情一愣,隨後面色一喜連忙走上前,他想擁抱眼前朝思暮想的人,但手僵在半空中遲遲沒有動作。

沈輕色眼眶一熱,她有些激動的抱住眼前的男子,她以為她回不去現代,也見不到她的身邊人了。

“容玉,真的是你,你怎麼也穿書了?你是胎穿還是半道穿來的?”

容玉是她的青梅竹馬,倆人是個冤家,從小就是死對頭一直鬥到長大。

“我也沒想到還能在遇到你,小矮子。”

容玉回抱住她,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他一直都怕來找他的人不是她,而是同名同姓的陌生人。

好在她真的來了,她在這奇怪的世界活得好好的。

“容玉,你是怎麼穿進來的?”她抬頭看向男子,感覺有些不方便,扯著他的領子讓他彎腰低頭。

容玉苦澀一笑,說道:“你出車禍被醫生告知你成植物人了,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每天那麼有活力和我鬥智鬥勇,怎麼可能醒不過來了。”

“我找了許多醫生,甚至是道士,有一個道士告訴我你的魂不在這裡,而是在另一個世界,為了找到你,我讓道士作法來到有你在的世界。”

沈輕色眼睫垂下,她沒想到容玉會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明明兩人是死對頭,她不敢去細想他對自己的感情。

她笑著說道:“所以你就聽那道士的,來到這個世界,你就不怕你回不去了嗎?”

容玉聞言,眼中堅定咬字清晰地說:“不怕,因為有你在。”

“你穿來多久了?你還不會是身穿來的吧?”沈輕色轉移話題。

“我來這裡很多年了,我沒想到這個世界是古代男女地位顛倒的世界,我是借屍還魂,我穿來這個身體主人已經自殺了,剛穿來就被一群奇怪的人帶來這裡。”

“剛開始因為我現代人的思想生活與這裡格格不入,吃了不少苦才能融入這裡,為了找到你,我得擁有一些實權,於是做到了這個副老闆位置。”

沈輕色聽後很是佩服,能在這裡不利於他性別的世界,底層身份一路摸爬打滾爬上來,中間的苦只有本人知道有多難熬。

真的不愧是從小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在現代他就是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