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宜長跪,還請殿下免其禮數!”

眾人未言。

倒是有一人上前。

許幹。

宗人府宗人。

官拜一品。

天子目光轉動,看向許幹。

“許幹,朕還未說話,你便開始替你的二殿下著急了?”

天子眉宇一沉,許幹惶恐。

乾詡低頭不語。

心中卻是不禁嘆息。

許宗人太急了些。

“微臣不敢,只是二殿下在前線奮勇殺敵,身負重傷,理應免了……”

“放肆!”

天子怒而不發,許幹卻成了導火索。

“你在教朕做事?”

“撲通!”

許幹當即跪下,不敢再言。

“陛下息怒,微臣知罪!”

天子一抬手:“既知罪,自己出去領庭杖二十,滾!”

許幹一驚。

天子從未杖責過朝中大臣。

今日連他這個一品大臣都要受罰。

可見天子之怒,恐怕會有人因此掉腦袋。

而這也是天子在告誡文武百官。

三位皇子之事,誰都不能說情,就算是宗人府宗人,一品大臣許幹也不行。

殿上。

眾人無聲。

這時,殿外來報。

“陛下,六皇子元到了。”

“宣!”

乾元聽宣。

昂首闊步走來。

在他身後,跟著千戶胡勇馬俱二人。

那姿態。

與乾詡想比,天差地別。

“兒臣參見父皇!”

“屬下胡勇、馬俱,參見陛下!”

“免禮!”

天子開口。

眾人再次一驚。

二皇子和五皇子參見,便要長跪。

六皇子元來見,直接就免禮了。

這是天子對乾元的青睞。

而這也讓不少的官員,對乾元的看法產生了變化。

以前乾元文武不修,不受天子喜愛。

若非天子寵愛其母上官妃,乾元早就夭折了。

“謝父皇!”

乾元起身。

一旁的乾詡和乾慶也跟著起身。

天子卻道:“我讓你們起來了麼?”

“撲通!”

兩人再次跪下。

心中無比惱怒。

憑什麼乾元可以不跪,他們卻要長跪!

“既然人到齊了,那便開始吧!”

天子拂手。

目光先是落在乾慶身上:“老五,你先說!”

乾慶內心惶恐。

他深知天子手眼通天,既然這般問了,便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父皇,兒臣冤哪!”

乾慶開口便是喊冤。

天子目光一動,並未接話。

乾慶便繼續說道:“老六狠辣,趁著我離汴,將金氏盡數屠滅,然後藉此激怒於我,引我離營,以至於後軍早與賊寇奇襲,主將吳君樊被斬。”

“不僅如此,老六還趁機接管兒臣兵馬,他五調令,私調兵馬,這可是重罪呀!還請父皇明察。”

乾元接話:“五皇兄你錯了,那吳君樊不是賊寇殺的,我是親自斬的!”

眾人一驚。

身為皇子,砍了自家將軍的腦袋?

這可是有通敵之嫌呀!

六皇子元莫不是瘋了,這種事情還要親口承認!

“父皇,您聽到了?老六不但狠辣,還有通敵之嫌,北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