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起兵而反。

這第一戰,就被人打得如此狼狽,全族士氣全無。

最關鍵的是。

他們明明得到了敵人了行蹤和佈防。

可為何本該在礦場的乾元,卻出現在了北莽,還抄了他們的老窩。

“父親,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將那幾個賊人追回來!”

蘇長川滿臉煙黑,狼狽得不行。

蘇震南一拳砸在身邊的桅杆上,他不甘就此受辱。

但他還是冷靜了下來。

“不可,那幾個人不重要,應是那賊六乾元派出的一支小隊,抓了他們沒有什麼用處,當務之急,應當先回北莽!我們出師未捷,得請先生出山了。”

蘇震南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怒意。

蘇長川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態:“我知道了父親,那賊六定還在北莽,我們雖然損兵折將,但一旦回到北莽,即刻搖旗調兵,將那賊六圍殺,皇子被俘,便是大勝呀!”

蘇正楠點點頭。

剛要下令行船,卻又說道:“我們逆流而上,以渡口靠岸。”

“父親,這又是為何?河岸就在眼前,不出半刻鐘便可抵達呀!”

蘇震南沉聲道:“剛才那些人既然是乾元的人,那所說的話也不能相信,他們說渡口就萬人設伏,怕也是虛張聲勢,引我們前方靠岸。”

蘇長川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我知道了父親,前方河岸叢林密佈,是設伏的最佳位置,那處肯定設有伏兵,我們反其道之行,回渡口靠岸,定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方可大勝呀!”

“清點人數,即刻行船!”

“是!”

族人得令,將落水的人全部救起。

而後掉轉船舵,逆流而上。

遠處。

乾元的船隻已然靠近河岸。

遠遠地還能看到蘇震南的福船調轉了方向。

“殿下料事如神,那蘇賊的船果然要在對面渡口靠岸呀!”

一人不禁失聲。

乾元輕笑:“渡口還有驚喜等著他們呢!這一陣,有他們折騰的了。”

“殿下神機妙算,以後我們就跟著殿下,為殿下鞍前馬後了。”

乾元看下那人。

剛才也是他率先接話,人倒是挺機靈的。

“你叫什麼名字!”

“回殿下,小人高升,祖上是燕國人士,讀過幾年私塾,後因戰事被迫遷徙北莽,在北莽生活了幾十年,算是北莽人了。”

乾元聞言,這才重新打量起眼前這人來。

高升,面瘦肌黃,個子矮小。

長得也是賊眉鼠眼,不太想好人。

乾元忍不住問了:“你之前是幹什麼?”

高升嘿嘿一笑:“說出來也不怕殿下笑話,小人自幼聽力和眼力都很出奇,一雙耳朵可聽風,一雙眼睛可捕影……”

“賭徒?”

被乾元打斷,高升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殿下猜對了!”

乾元以前就是個賭徒。

這高升一說話,他就猜到了大半。

乾元擺手:“那你賭術如何?”

高升激動:“小人生有雙耳可聽風,出道至今未曾輸過,若不是北莽饑荒,小人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

“行了,你就跟著我吧!”

高升是個人才。

乾元留著有大用。

眾人相隨,卻見乾元一路往南,似要前往汴京城。

“殿下,我們不去礦場麼?”高升發問。

乾元擺手:“礦場跑不了,今日我們攪亂蘇賊後方,又繳獲寶弓,斬了敵將首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