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躍不懼。

他的背後,可是有五皇子慶撐腰。

今日城前攔駕,便是五皇子授意。

郭躍輕笑:“還敢自稱皇子!當朝六皇子早於一年前被遣出汴京,無詔不得入汴,你敢入汴,那你便不是六皇子殿下,就算是,我身為城門吏官,六皇子殿下你私闖汴京,我照樣可以將你拿下送宗人府問審!”

“瞎了你的狗眼,本皇子奉詔入汴,這便是陛下詔書,爾等再敢阻攔,便是抗旨!”乾元一亮手中詔書,沉聲低喝。

郭躍依舊強勢:“好呀!不但冒充皇嗣,私闖汴京,還敢絞詔?來人,將逆賊拿下!”

“住手!”

就在這個時。

城內一隊人馬疾馳而來。

為首之人高喝。

旋即行至眾人跟前。

羽林衛左統領,延畢!

“屬下見過延統領。”

郭躍立馬俯首上前。

延畢看都沒有看郭躍一眼,冷聲道:“陛下口諭,今六皇子元自關外奉詔歸汴,命我等城外迎接,護送進宮面聖,爾等不得阻攔!”

“喏!”

羽林衛親至,郭躍哪敢說個不字,連連點頭。

延畢見此,又看向乾元:“六殿下,請上車隨我入宮吧!”

乾元皺眉。

這延畢好大的威勢。

見了皇子竟不下馬行禮。

不過想想也是。

自己不過廢物皇子,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一個名頭了。

此番入汴,恐怕也會落得個身死道消,自然是沒有人給他這個六皇子好臉色看。

“等等!”

乾元開口。

他緩步走到郭躍跟前。

不等他動作。

郭躍便一改姿態,在乾元面前俯首。

“六殿下,剛才是小人眼拙,沒有認出您來,多有冒犯,還請殿下降罪,你們幾個,還不向六皇子殿下請罪?”

眾多城衛紛紛俯首。

乾元目光一掃,冷聲道:“我問你,一年前是你送本皇子出的城?”

有羽林衛在,郭躍自不敢造次,他如實回答道:“殿下好記性,正是小人。”

乾元當即厲喝:“大膽,小小狂徒竟然冒充城門吏官?我看你是敵國細作,想行刺王殺駕的逆舉吧!”

郭躍連忙拱手,解釋道:“六皇子殿下慎言,我等乃是陛下親封城門吏,怎麼會有假?”

乾元嘴角一揚,說道:“西門城門吏郭躍既於一年前送過本皇子出城,自是識的本皇子,先前你不識我,那你便不是郭躍,冒充朝廷官員,罪夷三族!就算你是那郭躍,剛才見詔不遵,此乃抗旨欺君,當誅三族!”

“殿下,小……”

“鏘!”

郭躍話未說完。

乾元一把將其腰間佩刀抽出。

“六殿下,不可……”

延畢下馬,欲要阻攔。

“咔嚓!”

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鮮血噴湧,染紅了地面。

也濺了乾元一臉。

他面無表情,前世身為僱傭兵的他,殺人並不是第一次。

在場眾人,面露驚色。

眾多城衛紛紛跪地,不敢抬頭。

重生乾元以來。

他就告訴自己,身為皇嗣,人不狠,站不穩。

想要活。

他人就得死。

今日奉詔入汴,一個小小的城門吏官敢刀兵相向。

羽林衛左統領更是馬上傳話。

乾元若不立威。

待入宮面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