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動怒。

臉上寫滿了失望。

今晨朝會。

他剛對乾元有了幾分期望。

卻不曾想。

乾元頑劣。

短短半日,就斬了數人。

當中還有他欽封的朝廷命官。

這讓他這個天子,如何不怒。

“陛下,事情並非如六皇子殿下所言,一切事出有因,還請陛下明察!”

與乾元一同入閣的上官雅,在這時站了出來。

她深知此番入宮凶多吉少。

但她不得不護乾元左右。

“上官雅,朕年紀上官氏鎮守邊關有功,今日便不降罪於你,速速退下!”

天子言語淡漠,聽不出半點怒意。

但身上散發的氣息,卻令人畏懼。

上官雅惶恐。

她還想為乾元辯解,可卻無能為力。

天子將目光落在乾元身上:“老六,你認不認?”

“不認!”

乾元態度強硬。

自己若是認罪,那基本上是完了。

以他對天子的瞭解。

此事定有轉機。

天子追問:“為何不認?”

乾元直接回答道:“兒臣並不過錯,為何要認?但如果父皇要降罪於兒臣,那我無話可說!”

天子雙眸一凝:“你在置氣!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乾元聞言,知道機會來了。

但他卻依舊沉住氣:“兒臣是戴罪之身,不配持有天子劍,更不配有解釋的機會。”

天子嘴角微微一動。

似乎在笑。

“延畢,退下吧!”

“喏!”

待到延畢一干羽林衛退出內閣。

天子才繼續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乾元一挺腰桿。

強勢且自信的姿態,展露了出來。

“今晨朝會,父皇是否讓兒臣前往君子飲,若能奪得六藝一甲,問天劍便可配這問天劍,是與不是?”

乾元開口質問。

在天子面前,絲毫沒有畏怯。

“是!”

天子應聲回答。

乾元繼續道:“燕國學子出雉兔同籠之題,言若誰能解便城牆自縊,是與不是?”

“是!”

“那便對了,兒臣遵父皇旨意,前往君子飲,首攻算學,以對燕國周付,雉兔同籠、引葭赴岸、奇數九宮,三道奇題,兒臣皆是勝,按照約定,問天劍歸我,那燕國周付當城牆自縊。”

“周付失信,兒臣持問天劍斬之,將其屍首懸於城牆之上,揚我大俞國威,敢問此舉是對是錯?算功算過?”

乾元義憤填膺。

乾慶見乾元字字珠璣,句句箴言,連忙喝止:“放屁!那周付縱使不對,也輪不到老六你來動手,是非曲直,自有父皇發落。”

“廢話!我持天子劍斬燕國周付,難道不夠資格?事事都要父皇親為,是你太沒主見?還是你太廢物?”

乾元直接就懟了回去。

“你……”

乾慶啞口無言。

他可是擅長六書辯合。

可不知道為何,在乾元面前,居然佔不到半點上風。

乾元朝著天子行禮,繼續問道:“父皇可覺得兒臣在這件事情上,做的是對是錯?”

自己覺得對沒用。

得天子覺得對算對。

天子臉上的怒意消減了幾許。

他雙手負於身後,淡漠說道:“對,且有功!”

今晨朝會的時候,乾元就解出了雉兔同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