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怪物,找死啊!”

一邊吼著一邊上前一步,直接給了顧西洲一拳頭。

眾人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顧西洲捱了一拳頭,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個男知青依舊罵罵咧咧:“怎麼你是覺得自己挺厲害的,不就一個怪物嗎?”

“長得和鬼似的,我們用你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罵罵咧咧的聲音異常難聽。

不少男知青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顯然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當然也有些看不下眼的男知青和女知青,都上前試圖阻攔。

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顧西洲踉蹌的站起了身,用手擦了擦發紅的臉,眼神狠厲的盯著面前的知青。

那個男知青捂著自己的要害部位,臉疼的異常猙獰。

看的其他男直接紛紛忍不住打了哆嗦。

連伸手試圖阻攔的人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什麼。

只有那個男知青痛苦的呻吟聲。

顧西洲轉身想要撿起地上的書,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

沈南風一隻手提著小白狗,還有一隻手撿起地上的書。

顧西洲的身子頓時僵住了。

身上無形的氣場,似乎也在一點點融化。

就像帶刺的刺蝟露出了柔軟肚皮,顯得格外的無害。

他的唇瓣無意識抿的有些發白,身體似乎也有點搖搖欲墜。

被看見了……

沈南風總是恰到好處的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好厲害。”

“什麼?”顧西洲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沈南風只是輕輕笑了笑,好脾氣的再次重複:“很厲害,也很耀眼。”

這句話的聲音很輕,分量似乎卻極重,就像是闡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顧西洲忍不住捂臉笑出了聲,身體下意識靠著沈南風。

有種無與倫比的安心。

怪物如果有攻擊性,那就更不可饒恕了。

人們總是要把怪物的利爪牙齒拔掉,踩在腳下證明怪物的無害,才會裝模作樣地勉強接納。

一旦怪物具有攻擊性,出現了不被“馴服”的徵兆,那就該重新磨去野性。

沈南風比誰都清楚這個過程,所以只要他在,就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發生。

“你們,是來幹什麼的?”沈南風抬起頭,聲音很輕的問。

落在人的心底卻如同驚雷一般炸響,讓人無端的生出了一種恐慌感。

所有知青不知道為什麼,竟生出了一種面對大人物的壓迫感。

就連那個疼痛的男知青,聲音都忍不住小了幾分。

還是沈知青頂住這樣的壓力開口:“我們就是來問問題的。”

沈南風挑了挑眉:“這就是你們問問題的方式,用拳頭?別人不想回答問題,那就打到他想?”

還不等他們開口解釋,他就自顧自的點點頭,活動了一下手腕:“是個好辦法,我先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