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下面依舊是無比眼熟的賓客,甚至連位置都不曾變化過。

唯一的改變就是面前的女人換了人,不再是江麗欣,而是心怡。

看著面前的一切,我只是稍微迷糊之後,就反應了過來。

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舞臺是假的,下面的賓客是森森鬼影。

眼前的一切全都是女屍搞出來的騙局,想騙我落入她的圈套。

至於後面她後面想要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想起這些,我立刻掙扎起來,想要從掙脫逃離,不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可是我剛想要掙扎,右耳垂立刻傳來一陣刺痛。

刺痛感順著耳洞直入我的大腦,我只覺得渾身僵硬,根本動彈不得。

我像個木偶一樣被操控著,重演了之前經歷過的一切,一項都沒有落下。

唯一的區別就是對面的女人變成了我死去的女友張心怡,不再是上一次的校花江麗欣。

很快,來到了最後一步,司儀拿出了一張寫著男女名字的白紙,拉著我的手,在上面按上了手指印。

我全程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在見到那張白紙的時候,我集中精神,瞪大了眼睛看去。

白紙上,女方名字寫的是我死去的女友張心怡,出生年月日時也是心怡的沒錯。

男方的名字寫的是我,年月日是正確的,這是我在夢境中洩露給對方的,時辰寫的是子時,也就是凌晨剛剛開始的那個時辰。

我立刻反應過來:對方拿到了我的正確年月日,只剩下出生時間不確定,這是從子時開始試驗。

指印按下之後,舞臺下的賓客都變成了森森鬼影,幽藍髮光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彷彿在期待著什麼。

我心中驚恐無比,想要掙扎,卻動彈不得,只要稍一掙扎,耳朵上就有刺痛感傳來。

片刻之後,有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搞錯了,他不是子時。怪了,他這種奇特命格,不就應該是子時新舊交替出生才對嗎?”

我心中急切,再次掙扎,這一次,耳朵上的痛感突然消失了,我忽然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猛然掙扎之下,我的重心不穩,頓時身體朝前倒了下去,砰的一聲摔在了舞臺地板上。

我猛然一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睡著,往前打盹,腦袋磕在了茶几上,疼醒了。

這一下磕的可不輕,我只覺得額頭火辣辣的疼,疼得我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我一邊揉著額頭,一邊來到衛生間,開啟水龍頭洗了把臉,抬起頭想要檢查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情況。

這一看不打緊,我頓時嚇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背後那個灰黑色的鬼影又回來了的,她此刻就趴在我的後背上,只是顏色淡了很多,看起來似乎已經變得透明瞭。

與之相反的是,她口中吐出的那根血色長舌,如今顏色愈發的鮮豔,上面的汙血更是殷紅一片。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根舌頭像條毒蛇一樣,繞了我的耳朵一圈,舌頭尖鑽入了我的耳洞當中。

只不過剛剛鑽進去了短短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