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意料之外的答案,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他。

廖神醫哼一聲:“咋地,不行啊?”

蘭鳶仗著有點歲數,開起玩笑:“我們當然支援,主要是您老行不行。”

“哈!”

廖神醫氣笑,又認真地嘆了口氣:“只要活著,只要還有愛人的能力,就一定行。”

蘭鳶朝他豎起大拇指。

宋哲話多,又問:“蘭鳶姑姑您呢?”

蘭鳶:“呵!呵呵……”

“我呀!繼續捂一塊捂不熱的石頭。”

廖神醫一邊忙著手裡的事情,“你換一塊捂不行嗎?”

睿親王和那尹皇后的事,他可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怎麼說呢?

他還沒說,蘭鳶就憤憤道:“憑什麼活人就一定爭不過死人!我不服!”

“再說,有什麼好爭的,死人只能活在心裡,而我,就活在他眼前,我天天晃天天晃,想幹嘛就幹嘛!”

幾人笑了笑,氣氛一鬆,思路似乎也清晰了許多。

這場大雪,接連下了三天。

大地被積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彷彿無盡的雪海,延伸至天際。

最先緩過來的人是楚硯。

在藥水裡浸泡數次後,身上的膿包已經乾癟,肉眼可見的在收縮恢復。

胸口的傷,也消了腫。

虞清然衣不解帶地照顧著楚硯,還要兼顧傅問舟那邊,身心疲憊,卻絲毫不敢鬆懈。

解毒的藥,已經餵了兩日。

從脈象來看,也有所回暖。

按理說傅問舟早該醒來了,可他就是不醒,呼吸時有時無,令人揪心不已。

可惜瘸子已死。

那毒語論只講瞭如何相剋相解,也沒有更詳細的過程。

加之傅問舟常年用藥,甚至有些毒性極強。

誰也不知道,解毒之後,他的身體會出現怎樣的反應。

沒有任何經驗借鑑,每個人的心都懸著。

這三天,溫時寧一眼未合。

她時而像個泥人,守在傅問舟床邊,一動不動,目光一眨不眨可以坐好久。

時而又像只陀螺,忙著給傅問舟擦身,梳頭,讀書,忙著去藥房幫忙,將那本後來送到的毒語論翻了又翻,直至倒背如流。

誰的話她都聽不進去,就彷彿活在一個單獨的世界裡。

只有她和傅問舟兩個人。

傅晚兒和虞清然擔心她繃的太緊,若是哪一刻突然繃斷,後果不堪設想。

後來還是宋哲想辦法,在蠟燭上抹了點助眠的藥粉,這才強行讓溫時寧昏睡了過去。

但其實傅晚兒也沒睡。

好不容易安頓下溫時寧,她又接手了溫時寧所做的事情。

彩鈴在幫著熬藥,傅晚兒便自已去找熱水,想幫傅問舟擦擦手。

結果化雪天路太滑,她在半路就摔了一跤。

熱水淋了自已一身。

手掌也擦破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