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虞清然見過瘸子,一定是猜到瘸子就是製毒人。

至於蕭池,立功心切,莽撞行事,也說得過去。

“虛偽小人!”

拓跋羽扔了刀,目光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來人,將他給我押下去!”

哈桑帶人進來,蕭池被押下去之前,沉沉看了眼瘸子。

瘸子似乎是痛暈了過去,一動不動地仰躺在地,口鼻都在滲血。

哈桑很快又進來,“將軍,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北蠻王有令,若拓跋羽三日之內不動身回去,就視為叛軍。

他們將永遠也回不去。

且北蠻王手裡,還有近百萬大軍。

北蠻也不止拓跋羽一員猛將。

拓跋羽目光掃向楚硯,再掃向瘸子,若有所思:“一個重臣,一個叛徒,再加一個救命的,應該可以談個好價錢吧?”

大周將籌碼都送來了,他若不好好利用,豈不是辜負。

……

拓跋羽要拿三名人質談判的訊息到西河鎮時,傅問舟剛咳了血。

廖神醫和蘭鳶輪流診了脈,什麼也沒說便走了出去。

溫時寧也沒追出去問。

她甚至沒有多此一舉的再診上一診。

她支走所有人,縮排了傅問舟的被窩。

已進寒冬。

天是真冷。

他們商量著兩個時辰後出發。

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做,只想窩在二爺懷裡,就那麼靜靜地待一會兒也好。

傅問舟摟著她腰肢的手掌灼灼,氣息隱隱不穩。

“時寧……”

“不叫夫人了?”

“夫人。”

“嗯。”

好一會兒的靜默。

溫時寧以為他睡著了,抬眸,見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夫君,怎麼不說話了?”

傅問舟目光輕輕動一下,感覺到臉頰一涼。

他低頭,溫時寧冰涼的手指撫著他臉頰。

“不知道說什麼,就什麼都不要說。”

她輕言細語:“你要去我就陪你去,有那麼多的人都在為我們而努力,肯定有希望的。”

傅問舟捉住她的手親了親,塞進被窩裡。

“此行不難,拓跋羽窮途末路,奈何不了我。只是時寧你答應我,要聽話,萬不可衝動。”

“我知道。”

溫時寧往他懷裡拱了拱,“一會兒要趕路,快睡吧。”

風聲如潮,氣候陰冷。

這樣的天氣,確實是個睡覺的好天氣。

尤其是和心愛之人相擁而眠。

傅問舟難得能睡這麼沉。

閉上眼,面容寧靜,只見清秀與蒼白。

可依然好看的晃眼。

溫時寧一動不動,貪戀的目光,一寸寸地丈量著他的眉眼。

愛意隨風起,風止意難平

若愛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睡吧二爺,上天入地,我都陪你去。

……

渠州營地。

睿親王和周禮孝早已做好準備。

馬車停下,幾人七手八腳地將傅問舟弄下來。

冷風一吹,傅問舟又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那手絹上的血跡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