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羨送的鳳姨娘,鳳姨娘瞧著他問:“為何苦著一張臉,你和書妍從小就要好,她如今這般風光,我以為你會跟著高興的。”

溫子羨苦笑了聲:“只怕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溫書妍回來時,父親令他去門口接。

他分明見著她下馬車時,痛苦到臉色發青,走路姿式也明顯不對……他雖未經男女之事,但也並非完全不懂。

當下只覺得許是那二皇子不懂得憐香惜玉。

可後來,他伸手去扶時,不小心碰了下她後背,溫書妍竟痛得驚呼。

他不知道旁人看不看得出來,反正他是看出來了,溫書妍一整天都在強顏歡笑,期間還去換了身衣服。

經過他時,竟有血腥味兒傳來。

可這些,他要如何說出口。

鳳姨娘深深地看他一眼,“你知道就好,再是手足情深,也不要隨便介入別人的因果。你只看清自已要走的路,莫要迷了眼。”

溫子羨說:“我知道了。”

鳳姨娘又說:“你抽個空替我送點東西給時寧。”

“今日她不回來,擺明了就是不想再認溫家,姨娘又何苦上趕著去。”

溫子羨是真的不解,擰著眉頭,十分的不樂意。

鳳姨娘很想替他撫平那眉頭,可手伸出去又緩緩放了下來。

“且不說那也是你姐姐,世事無常,多份善舉,總不至於換來惡果。”

話落她又道:“你自已尋著機會去不讓別人知曉就是了。”

溫子羨向來不會忤逆她,只好應下。

心裡卻還是有些怨,溫時寧不懂事,傅問舟也不懂嗎?

忠勇侯府如今已是落敗之勢,和溫家交好總沒壞處,可他們偏要把路給堵死。

還有溫書妍,沒見過哪家侍妾能如此高調,就算安王得勢,這般做派不招來禍事才怪。

沒一個是省心的。

另一邊,終於只剩母女二人,溫夫人方才仔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她和溫子羨一樣,起初見溫書妍走路姿勢不對,以為……

溫書妍將衣服一件件脫去,露出一身觸目驚心的傷。

溫夫人驚得捂住嘴巴。

“老天!這,這都是怎麼弄的?誰弄的?”

溫書妍再也忍不住,趴在溫夫人膝蓋上,失聲痛哭。

“母親,還能是誰……安王他,他就是個瘋子!”

整整三天,他變著花樣的折磨她。

好幾次暈過去她都不想再醒來。

溫夫人駭然:“他,他怎麼下得去手?”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下嫁給普通人家,寧做寒門妻,也不去做那高門妾。

可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溫夫人很快冷靜下來,“安王是隻對你如此,還是對別人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