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任何,若再來欺我辱我,那便鬧個你死我活!”
那樣駭然的氣勢,將姐弟二人唬的愣住。
片刻,溫子羨蹙眉,說道:“長姐只是來告知你,傅二公子戌時會來接你賞燈會而已,你發什麼瘋。”
可再看渾身溼透狼狽不堪的溫時寧主僕二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話已帶到,我們走。”
溫子羨強行扶著溫書妍出了院子,有些氣惱。
“事到如今,我實在不明白,你還有什可可不甘心的?”
“傅問舟是你不要的,婚約也是你求著爹孃給別人的,你已經得了所有想要的,還在不滿什麼?”
溫書妍簡直不敢相信向來唯她是從的弟弟,會對她說出這樣無情的話。
“連你也不懂我?”
溫子羨輕嗤了聲:“是我不懂,還是你太貪心。”
一邊費盡心機的盼著高嫁,一邊又希望傅問舟對她念念不忘,說白了就是虛榮心作祟罷了。
“你慫恿伯府上下,苛刻她冷慢她,可有想過侯府的顏面?可有想過傅問舟會寒心?可有為我想過?”
溫書妍不解地看著他,“和你有什麼關係?”
溫子羨被她問的苦澀難言。
傅問舟是廢了,可他曾經的部下,如今個個是響噹噹的人物。
這些年,他能在軍中站穩腳,說沒有倚仗過傅問舟那就真是白眼狼作派了。
若這些事傳出去,讓傅問舟的舊部如何看他?會不會因此而看輕他為難他?
顯然,眼前這位被他叫了十多年的長姐是從來沒有考慮過的。
溫子羨不由想起鳳姨娘的話,心裡更不是滋味兒。
他們享著別人的福,卻將人欺壓,確實不是什麼君子所為。
再看溫書妍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溫子羨心裡有些煩鬱,冷道:“大婚在即,長姐還是不要再招惹她的好。光腳不怕穿鞋的,她輸的起,你呢?輸得起嗎?”
說完,他頭也不回。
溫書妍看著他的背影,狠狠咬牙。
她怎麼可能輸?
侯府已經是落敗之勢,等傅問舟一死,更是形同虛設。
而她,嫁入天家,踩死一個寡婦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她有什麼可怕的?
她只是氣惱傅問舟眼瞎而已……該死的傅問舟!
是的,他早就該死了,卻硬要把她拖到無情無義之地。
溫書妍眼裡恨意更深。
偏院,主僕二人傻愣了半天。
溫時寧突然抬起手用力掐了下自已的臉。
好疼。
香草急忙拉住,“小姐你幹嘛!”
溫時寧傻懵懵地看著她,“你聽到三公子說什麼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傅二公子要約你看燈會,是真的。”
香草才反應過來主子是為何,頓時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