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的沉默，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靜靜地等待著，給王二狗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整理思緒，去權衡利弊。
我知道，有些真相，就像埋藏在心底的種子，需要時間去發芽，去破土而出。
終於，王二狗像是下定了決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兩位警官，其實……其實當年我隱瞞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我立刻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
王二狗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他咬了咬牙，像是要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徹底地傾吐出來。
“當年……當年爆炸發生的前幾天，我……我聽到廠長和一個陌生人在爭吵……”王二狗的聲音很低，像是怕被人聽到。
“爭吵？他們說了些什麼？”我連忙問道。
“我……我沒聽太清楚……”王二狗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我只聽到，廠長好像在求那個陌生人，讓他不要這樣做，說這樣做會出人命的……”
“出人命？”我心中一動，追問道，“那個陌生人是誰？你認識嗎？”
王二狗搖了搖頭：“我不認識，我從來沒見過那個人，他看起來很兇，說話的聲音也很冷，就像……就像是從地獄裡來的一樣……”
“地獄裡來的人……”我喃喃自語，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當年那場爆炸，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一起精心策劃的謀殺案？
而那個和廠長爭吵的陌生人，就是這起案件的幕後黑手？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的目的是什麼？
一個個疑問，在我的腦海中盤旋，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王師傅，你還記得那個陌生人長什麼樣子嗎？”我強壓著心中的激動，問道。
王二狗仔細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時間過去太久了，我已經記不清他的長相了，我只記得，他很高大，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臉上好像還戴著一副墨鏡……”
“黑色的風衣，黑色的帽子，墨鏡……”我將王二狗的描述，牢牢地記在腦海裡，“還有呢？你還記得什麼？”
“我還記得……我還記得，他說話的聲音很沙啞，好像……好像是用喉嚨說話一樣……”王二狗的聲音越來越低，像是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回憶之中。
“用喉嚨說話？”我心中一動，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難道那個人……
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因為這個念頭實在是太可怕了。
“王師傅，謝謝你，你提供的資訊對我們非常重要。”我深吸了一口氣，對王二狗說道，“我們會盡力查清真相，給你，也給所有受害者一個交代。”
王二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神色。
我知道，說出這個秘密，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我和顧毅離開了王二狗家，心中充滿了沉重。
看來，這起案件，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還要黑暗。
而我們，也即將面對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對手。
回到車上，顧毅迫不及待地問道：“菠蘿，你想到什麼了？那個和廠長爭吵的陌生人，到底是誰？”
我眉頭緊鎖，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王二狗的描述：高大、黑色風衣、黑色帽子、墨鏡、沙啞的聲音……
這些特徵，單獨來看，或許並不特別，但組合在一起，卻讓我聯想到了一種極其危險的人物——職業殺手！
“如果我的推測沒錯，那個和廠長爭吵的陌生人，很可能是一名職業殺手！”我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