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乾燥,嗓眼似火燒般。
貝泠葉蠕動著身體,試圖尋找一個讓她的身體可以涼快的地方。
半眯著眼,眼前一遍模糊,讓貝泠葉看不清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此刻,她只想狠狠的到冰涼的水裡泡個冷水澡,以解去身上的燥熱。
意識卻昏昏沉沉。
“熱,好熱……”迷迷糊糊,貝泠葉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訴說自己的感受。
甚至於,一雙小巧的手不住的撕扯著身上的衣物。
面板滲溢著晶瑩的汗水。
一張鵝蛋臉漲得通紅,全身也因她不停的撕扭散發著點點粉紅。
身體內又似有幾百只,甚至幾千萬只螞蟻般。
貝泠葉再也受不了了,想要大聲尖叫以表達對這燥熱的不滿。
遽然,一縷清新的氣息籠入鼻息,緊接著一股透心的冰涼覆上了她的櫻唇。
瞬間,全身的燥熱驟然蛻去。
情不自禁,貝泠葉將這份舒意釋放出來。
隨後,貝泠葉又感覺一個冰涼的物體在自己身上游走,貝泠葉感到那個冰涼的物體應該是一隻手,而且是一隻男人的手。
啊!貝泠葉睜著水眸,不停的眨著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誰。
每每貝泠葉就要看清楚的時候,那隻大掌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如此幾翻,貝泠葉身體又熱又癢,十分難耐。
晨早,陽光絢麗而耀眼。
清新的空氣源源不斷的湧入貝泠葉的鼻翼裡,緩緩的睜開眼,粉紅色的輕紗蔓帳便映入眼簾,身上蓋著的是一張鮮紅的絲綢被子,身下的床又大又舒適,枕頭軟軟的。
所謂的高床軟枕不過如此,貝泠葉呆然的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腦裡閃過昨晚的夢,霍然坐了起來。
迅速揭開大紅絲綢被,看了一眼身上整齊的衣裳,又遽然跳下床,亮出那張潔白無暇的床罩。
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原來,昨晚只是一個夢。
想著,貝泠葉的心情莫由來的舒暢。
飽滿的唇也不自覺的撅起一個好看的弧形。
心情好了,自然有心情欣賞這個屋子裡的擺設。
貝泠葉大致的環視了一週這個房間,很明顯,這不像是一個女子的閨房,但又不像是男子的房間。
這裡的一切,給人一種十分不協調的感覺。
比如床上的粉紅色的蔓紗,鮮紅的絲綢被,純白的床罩……這些都像是臨時搭配的,所以散發著不倫不類。
一個屏風將床與外界隔開了。
可是,貝泠葉還是隱約可以透過屏風看到一張琴和一把琵琶。
琴隱約露出半個琴頭,但是還是可以看出那把琴的陳舊,與這個屋子裡的一切形成絕好的搭配。
若是不識寶的人一定會認為,除去了那張床後,這個房間很顯舊。
但,偏偏就是那把琴,將這個房間提高了檔次。
貝泠葉心中有了答案。
這房間以前的主人應該是一個男人。
忽然,蓋在舊琴上的那張布吸引了貝泠葉的目光。
而布上的那一丁點嫣紅咯噔了貝泠葉的心。
想到一個可怕的事實,貝泠葉不由僵直了身子,半步都不敢跨上前去驗證心中所想的那個事實。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節了一下呼吸的頻律。
貝泠葉顫著身,繞過屏風,向那舊琴的方向走去。
每走近一步,貝泠葉背上汗都滲出一層。
直至走近舊琴,貝泠葉的背脊完完全全溼透了。
微張著飽滿的櫻唇,手哆嗦的摸向蓋住半個琴的布,待布上那點紅色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