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管你,誰讓你欺負姐姐!”

瀟逐月用從未有過的聲調回吼文鳳。

頓時,貝泠葉感覺瀟逐月的背影在她心中無限放大。

從未有過這樣一個男人這麼維護她。

就連她那個時代的戀人銘維都沒有如此過,有的,也只是什麼事都應著他父親的唯唯諾諾。

文鳳將那雙長得與她的面容不相符的眼眸睜得大大的。

據她有記憶以來,她從未見過瀟逐月如此維護一個人。

“我說,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屋內一片靜默,剎時響起一個聲音。

“哥~”見來人,文鳳飛也似的撲上前。

哥?貝泠葉扭頭看著來人。

難道是文鳳剛才所說的文藝哥哥?據她這兩天打聽所知,這個文家只有三兄妹,大哥文徹已經讓她與瀟逐月那個了。

“太子殿下,我妹妹親自來看你,你就這樣招待她?”

文藝一走進屋,先是環視了一週,爾後來到瀟逐月面前,請他坐下,才隨在他旁邊坐下。

對於貝泠葉,眼尾也不掃一下。

文鳳乖巧的站在文藝的身後,似是等待著文藝為她討回公道。

“文,文大哥,我沒,沒有欺負鳳妹妹啊!”

不知為何,瀟逐月一見文藝,全身的神經都崩得緊緊的,並口吃起來。

貝泠葉悄悄的退到一邊,看著一個太子竟然紆尊降貴來怕一個大臣。

任何一個人看見了,想破腦袋都不會想明白。

貝泠葉卻有一點明白了。

瀟逐月雖然貴為太子,事實上手中一點權利都沒有。

所有的財富與兵權都被殿中的大臣瓜分而去。

如今,他除了是一個軀殼,也只是一個傀儡。

甚至文藝的一句話,他性命都難保。

貝泠葉的心中湧起一縷對瀟逐月淒涼的同情,同時,貝泠葉的手心滿是汗水,她從未感覺如此壓迫過。

自文藝出現,整個屋子的空氣似被他抽乾了,讓人呼吸困難。

“可我怎麼老遠都聽見她的哭聲了?”

文藝說出來的話跟他手中杯子裡的茶一樣淡淡的,卻字字帶著無形的壓迫。

哇……不知是不是在配合文藝的話,文鳳當場大哭了起來。

若不是貝泠葉剛才經過她的蹂躪,還真把她當成是長相不好,經常受人欺負的千金小姐。

“哭得這麼悽慘!”

文藝抿了一口茶,臉色陰晴不定,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太子殿下,你說是不是很悽慘.”

氣氛本來就壓抑,貝泠葉靜默的杵在角落不敢吭聲。

瀟逐月自被文藝請到椅子上坐,就一直低著頭。

這突然被文藝一點名字,竟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文,文大哥我……”被點到名字的瀟逐月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怯怯的應答。

“沒關係的,說出來,文大哥不會責怪你的,難道你還不相信從小就跟你一起長大的我嗎?”

文藝笑對著瀟逐月,語氣中盡是帶著對兒時的眷戀。

“哥哥!哇嗚嗚!”

文鳳的哭聲又適時的調大。

文鳳的哭聲奏響,瀟逐月又一次低下了他的頭顱不再說話。

屋內,除了文鳳的哭聲,再是婢女倒茶的聲音。

無形的壓力在屋內散開來。

看到瀟逐月那副模樣,貝泠葉的手心滿是汗。

生怕文藝突然來一句,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文藝還是一副老僧定定的模樣。

仿若文鳳的哭聲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