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自己就能醒過來。”

陳瀅點了點頭,心頭疑問卻仍未散:“周朝貴也就罷了,他死在宮裡,您大可以任意做手腳,可是,湯秀才自縊身亡,卻是有經驗的仵作……”

“我的人算準了時辰安排下的,那仵作被蒙在了鼓裡。”吳太妃輕聲打斷了她,又笑:“我雖不才,好歹手底下也有兩個能人,他們察知湯秀才被人盯梢,遂給湯秀才遞了信兒,又把假死藥提前藏在約定的地方兒。那湯秀才在那巷子裡摔了一跤,便是拿藥來著。”

她說著已是笑彎了眉眼,似深為狡計得逞而欣然:“在此之前,我的人便知湯秀才訂的傢俱已經打好了,遂使了些手段,讓那夥計提前一天送貨,於是‘恰好’撞見湯秀才了吊,及時將他放下。那仵作來時,只消讓他趕在湯秀才心不跳、氣不喘的那個時辰裡驗個生死,這事兒也就周全了。”

她將袖子掩了半面,只露出一雙笑眼來:“自然,那也是因為老仵作只懂驗屍,不懂斷案,我們才能得手。若那天趕巧你在,這事兒可沒那麼容易。”

雖被她稱讚了,陳瀅還是有種棋差一著之感,且也很是歎為觀止。

吳太妃麾下能人真不少,而照此看來,她搭建的這個班子,沒準兒還真能幹成事。

自然,這一切有個前提,便是吳太妃必須長長久久地活著。

有她在,風骨會才會有凝聚力,若她不在,這許多聰明有抱負的人湊在一起,未必便是好事。

“盛京府的差役裡,一定有你們的眼線罷。”陳瀅用陳述的語氣道。

這幾乎是顯而易見的,若沒有內應策動,老常萬一正好趕在湯秀才喘氣兒的時候驗屍,豈不糟糕?

吳太妃果然點頭:“正是,為了把時辰點兒掐準,我們在府衙的人手盡皆出動,總算把局面給圓過去了。”

陳瀅唇角動了動:“太妃娘娘一個月前‘薨逝’,也是用這種藥矇混過去的麼?”

“那可不?”吳太妃理所當然地笑著,語氣平淡如常:“宮裡的事兒,再沒人比我更清楚的了,略動動手腳便可糊弄過去,再不然,我宮裡的人手也多,有他們從旁支應,再無人相疑的。”

果然再無人相疑麼?

抑或是,那該當相疑之人,已然提前知道了答案?

謝謝冰綾舞、綠毛兔子童鞋的打賞,謝謝親們的各種票票。

<BR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