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娘,是到了江南,不得不為。

柳姨娘,是陳純芳有了身子,自已開口要給的。

至於陳純元……真是不提也罷。

如今有了真正在意的人,還要那些通房小妾做什麼?

夫妻可以琴瑟和諧,可自已這個國公爺卻絕沒有抱著出身低賤的妾室柔情蜜意的道理!

想法一閃過,李建安渾身就變得有些僵。

在意?

李建安心裡湧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望著懷裡滿腔依賴滋味的純歌,又是欣喜,又是惶恐。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陌生了。

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如此在意一個女子,正妻尊貴,也只該是敬重。

再想到自已從沒有做過卻一一破例的事情,李建安下意識的就想鬆開抱著純歌的手,待要推拒的時候,卻又覺得心裡難受的很,不知不覺的就暫時將這種不舒服拋到了腦後,只是揉了揉純歌的發,胡謅道:“她不識好歹,不長眼睛,心都給狗吃了,你跟她計較做什麼。”

聽到李建安這樣噼裡啪啦一頓排揎說出來,純歌簡直是目瞪口呆。

行事端方沉穩,胸中自有丘壑,都不屑和女子爭吵的李建安,竟然會這樣鼓足勁頭說一個女子。

還說心都被相吃了

李建安看見純歌一雙彎月樣美麗的眼眸此時瞪得圓圓的像是琉璃珠一樣望著急已,才猛然驚醒,方才到底都說了些什麼,面上就不知不覺的飛起了一絲赧然,咕噥道:“小丫頭,還這般看著我,還不是為了你。”頗有些奈何不得的意味。

純歌就悲慼頓消,望著李建安捂嘴偷笑起來。

李建安不禁有些覺得窘迫,若是面前這個人是陳純芳,他直覺就會以為這幅笑臉裡包含的是諷刺和不屑。可面前的人是純歌。

那個總是會撒嬌要自已抱著睡,嚷著要自已安慰的純歌,從沒有求過自已幫陳家做事的小姑娘。

看著她丟掉先前的不虞,換上一臉笑意,李建安也覺得萬分愉悅,就捏了捏純歌的鼻子,故意板著臉道:“膽子越來越大,還敢笑話我了!”

純歌這個時候根本不怕李建安,看出他也沒有真的生氣,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就在李建安臉上輕輕啄了一下。

李建安頓時僵住,半晌之後,才跑去拉扯早已將臉埋到被子裡去的純歌,連聲喊道:“小丫頭,你剛做什麼,再來一次!”

即使是埋在高枕裡,聽見這番話,純歌也是腦子裡一聲炸響,從耳朵根紅到了臉上,扭著身子吭吭唧唧的就是不肯抬頭,更不肯照著李建安說的再來一次。

李建安卻不肯罷手!

夫妻兩個人,雖說相處的好,房事更不少,但每次都是自已主動索求,這個嬌娃娃,臉皮嫩的很,頂多也就是抱一抱罷了,還是在迷迷糊糊不清楚的時候。

如今這樣,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李建安就俯下身,一邊去解純歌腰間的流速帶子,滾燙的唇已經帶著熱氣落在了純歌白皙如玉的頸項上,哄道:“你方才做了什麼,嗯,純歌再做一次……你抬抬頭,看看我……”

修長粗糲的指腹就好像是跳舞一樣躍動在純歌逐漸光裸的肌膚上,一路蔓延,每一處,都帶著極致的溫柔。

一種從未有過的暈眩感覺,把純歌漸漸包裹起來。

純歌的唇裡,就不由自主的嚶嚀了一聲。

李建安身子好像一下子被點著了,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摟著純歌的腰肢,攔腰一抱,就把純歌翻身過來,壓在身下,捧著她的臉,不依不饒的道:“你方才做了什麼,再照著做一次。”

被李建安這樣壓住,純歌只覺得身子好像都不是自已的了,唯有一絲清明的理智僅存,就別過頭躲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