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兒一走,連大奶奶就面色難色的看了一眼純歌。

莫非又出什麼事了!

純歌覺得自已腦子裡的那根弦已經繃到了極致!

可終究是孃家人,純歌也不好做出什麼臉色來,就笑著叫人都退下,客客氣氣的問連大奶奶話。

連大奶奶和純歌來往幾次,沒有佔到過一次便宜。知道若是論拐彎抹角的功夫,自已絕不是這位十三奶奶的對手,就很爽快的說出了來意。

“姑奶奶,我今天過來,是家裡有件為難的事情,夫君吩咐我過來商量您的意思。”

搬出了陳端儀……

自已本來以為是大太太那邊又出了什麼狀況。上次送武哥兒回去,大太太還中風在床上,跟著去的童媽媽回來說大太太除了臉色難看些,也說不出什麼,更做不了什麼。

這幾日,陳家那邊倒是傳過來訊息,說大太太能歪著半邊身子靠在床上了,也能斷斷續續的說幾句話。

想著既然是陳家有事,除了大太太又折騰,真是沒有其他的。

可既然說是陳端儀……

上一次陳端儀就能分清厲害,主動提出要簡辦喪事,還在第二天又叫連大奶奶過來囑咐自已,務必要識大體,不能為了這點小事惹國公爺生氣。

這樣的陳端儀,斷不會沒有分寸,胡亂拿些事情來為難自已。

那就是真的有事!

想了想,純歌就笑道:“瞧您說的,我難不成就不是陳家出來的人,嫂子有事,儘管說就是了。”

連大奶奶瞅見純歌這幅親暱的姿態就覺得心裡難受,還是擠出笑臉道:“說起來也不是別人的事,是十姑奶奶的事情。”

陳純貞!

純歌臉上也跟著露出了幾分凝重,“嫂子就直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連大奶奶就忙擺手,“您也別急,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十姑爺耐不住寂寞,在外頭養了個外室。正巧十姑奶奶有了身子,聽著這個訊息,就在家裡不吃不喝的,我去勸過好幾次,都沒什麼用,趙家老夫人聽說您和十姑奶奶還在閨中的時候,就好得很,所以想請您過去一趟。”

外室……

純歌簡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當初三太太千挑萬選,就是看中趙家出身欽天監,品級不高,家中也有多餘的錢財。可勝在門風嚴謹,家中也不許隨便納妾,這才將女兒低就了過去。

可這才多久,也就是半年光景,這位千挑萬選的姑爺就有了外室。

純歌想到陳純貞從小就天真純善的性子,也忍不住有幾分擔憂,就埋怨道:“這種事情,她也不早些過來告訴我。”

連大奶奶察言觀色,覺得純歌是真的憂慮,就附和道:“可不是。三叔三嬸在綏南,我們可是在京裡的。父親和夫君兩個,還是聽別人說才知道了訊息,夫君還在家裡埋怨,說十姑奶奶跟我們見外,差點就要打上趙家去了。”

一心為著前程奔忙的陳端儀會為了一個從小就不親的堂妹打上趙家……

純歌在心裡暗暗搖頭,就問連大奶奶,“大伯母和大哥的意思就是讓我過去看看,那外室如何處置,趙家有沒有給個交代,父親母親那邊可寫了信回去?”

連大奶奶就抱怨道:“十姑奶奶死活不讓寫信回去,說是不願意讓父親母親擔心。”說著又哭笑不得起來,“不怕十三姑奶奶您動怒,說起來,十姑奶奶真是讓人生氣。趙家咋個兒寫了信來叫夫君過去商量著那外室的事情,趙家都沒說要把那外室留下來,十姑奶奶就挺著個肚子出來給夫君跪下了,只說她現在有了身子,伺候不好夫君,也不敢攔著他收新人,更不敢做個妒婦。那位姑爺看見十姑奶奶這麼說,也就蹬鼻子上臉起來。還是夫君機警,當即發了一場脾氣,拿著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