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沒想到會找到皇上面前,說要公爵家的平妻去她家給當女紅師博。

這可是在李建安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若是李建安答應了,只怕外頭的人就要說李建安是不要臉面的奉成和瑞長公主。

難怪李建安說起話來,會有這副鬱郁的神情。

那頭剛找言辭推脫了,這頭自已又在家裡面大張旗鼓的教人繡藝,就算是自已嫁到了李家,教的也是李家的姑娘,依這位長公主的性子,只怕也會生出是非來。

純歌心領神會,立時就聲音清脆的保證道:“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李建安想著今日突然被叫進宮卻是為了這樣的事,心裡正不舒服,低頭看到純歌神情堅決在那裡保證,粉嫩嫩的唇如同花蕊一樣,還拈著點水漬,不自心旌動搖。

明明就是個嬌娃娃,還要做出這副大人樣。

失笑中,李建安就伸手捏了捏純歌的下巴,“你想要如何做?”

這種狀況,只能是先回絕了四夫人和五夫人,等過了這個關口上再找機會。

何況是在自已家裡面,姑娘們隨時也可以過來和自已一起坐著說話繡東西,只不過是別那樣擺在檯面上罷了。

四夫人和五夫人也不能說出什麼閒話來。

純歌打定主意,想要跟李建安回話,唇已經被堵上。

李建安聞著純歌身上清淡的梅花香味,就好像是喝醉了一樣,不管不顧的就一把把純歌抱到了床上,解下了帳子。心裡某個地方,好像是被什麼暖融融的東西燙平了一樣,止不住的偎貼。

第一百零五章 夜深(上)

“你說國公爺又歇在了梅香園那邊?”等看見如望點頭,安姨娘臉上,就滿是不敢置信,攥著帕子怔了半晌,人慢慢退著坐到了炕上。

“姨娘……”如望瞧見安姨娘這副樣子,想要安慰,又找不到話說。

做人妾室的,只能是指望著男主子的寵愛活著。

那位小夫人剛抬進門時候,安姨娘還不以為然和自已說國公爺最厭惡的就是陳家出來的姑娘,所以才會那麼多天不願意進國公夫人的屋子,就算是還有個嫡子撐腰都沒用。

還說這個陳純歌,年齡還這麼小,什麼都不懂,又是庶出的,自然更不用放在心上。國公爺也不過就是去應卯幾回就罷了。

哪裡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況。

已是一連十天了,國公爺就好像是住在了梅香園那頭一樣。

不僅是晚間過去睡下,聽說白日閒著時候,也愛在那邊和那位夫人說話。昨日自已還聽國公爺身邊的小廝在外頭私下和人說國公爺辦了靜思齋的東西過去。

這位新夫人,看樣子是個得寵的。

自已這一輩子,就跟安姨娘牽在一起了。

安姨娘一直不把這位新夫人放在眼裡,十來天了,也沒見過去給請安,柳姨娘是第二天就過去了的,薛姨娘第三日也去了,就剩下安姨娘這邊,萬一……

如望就湊過去小聲道:“姨娘,柳姨娘今早也過去請安了,聽說國公爺還誇她守禮知道分寸,您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安姨娘已經抬了頭,像是要吃人一樣看著如望。

如望立時心神一顫,低頭怯怯道:“姨娘,我知道錯了。”

安姨娘哼了一聲,身上一襲白色對襟雀鳥袖衣襯上她還沒來得及恢復紅暈的臉色,看上去就 有幾分詭異的幽美。

“我去給她請什麼安,她是陳家三房的庶女,我是安家長房的嫡女。她頂著個平妻的名頭,也不過就是個妾,我給她請的哪門子安。她要在我面前張狂,也得先生了兒子再說。”

說到兒子兩個字,安姨娘臉上就流露出了深深的恨意,冷笑道:“等著瞧吧,我就不信,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