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子民,不敬父母,不愛幼弟。

如今想來……

他真該這般做。

不曾有人在意他,他也不會再在意這裡的一切。

“母后,兒臣不過是實話實說,他也是您的兒子,為何您對他全無關心愛護之意?”蕭初霽的胸口彷彿堵了一塊巨大地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裴聽晚眸色一厲,臉色變得冰冷嚇人,便直接甩袖徑直朝鳳座而去。

“初霽,母后更愛你,對你更好些,這難道不好嗎?”

裴聽晚幽幽地說出這句話。

可蕭初霽卻道:“您真的只是對兒臣更好些嗎?不,您是壓根已經忘了我的兄長蕭濯池了,您在兒臣出生後,便已經開始對他不聞不問,整整二十年,都是他自己熬過來的,您作為一個母親這心中當真不會愧疚嗎?”

“初霽,這就是你對母后的態度嗎?母后曾經是怎麼教你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他仍然倔強道:“兒臣不敢忘。可您對兒臣的諄諄教誨,這二十年來從未停止,那麼您對長兄的呢?您可曾教養過他?”

蕭初霽問出此話時,自己的內心便嗤笑自己為何要說出這些話。

分明自始自終受益方一直都是他,他一個受益者竟然去為一個受害者辯駁?真是尤為可笑!

裴聽晚聽不得這些話,扭頭怒斥:“你給本宮滾出去!離開了幽都一陣子,竟然變得這般離經叛道起來,到底是誰教你的這些話?蕭濯池?是他讓你跑來質問本宮的?”

“呵……”

太可笑了。

蕭初霽現在發現,無論他如何質問如何為蕭濯池討一個公道,好像都於事無補,她不會變的。

她比所有人都固執己見,旁人無法輕易改變。

他沒有理睬裴聽晚的問題,反而是直截了當的作了一揖。

“兒臣奔波了幾月,也甚感疲勞,兒臣先行告退了。”

說罷,蕭初霽立即轉身拂袖而離,只餘下一抹殘影。

“你!逆子!”

裴聽晚望著蕭初霽的背影,無能低吼。

這當場被蕭初霽質問一番,她在氣頭上,自然也不會去想他說的這些話。

可到底冷靜下來時,她便陷入了深思。

難道……這些年她真的待蕭濯池不好麼?

他雖不在她的身邊,可至始至終都是她裴聽晚的長子,她並非不認他,只是疏於關懷愛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