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猜的很準。

四個大學生挑走了兩個。

程佳佳被挑走了。

凌景低垂著腦袋,他以為今天自己和姐姐應該也會被安排出去接客的。

但難得的是,他和姐姐今天沒被接客,身上的傷竟然還被派了專人來醫治。

可凌景卻開始後怕了,他不知道“天堂”給的這點好會換來多大的罪。

可是一連三天過去了。

凌景和凌美都沒有被任何顧客挑走,甚至其中一次還讓他們避開了,那個變態顧客。

他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他們心裡竟然隱約又升騰起了想逃的心思。

哦,對了,程佳佳死了。

剩下被帶走的女大學生現在也半死不活,正在治療中。

地下室陰暗不明,外面卻豔陽高照。

雖已接近冬日了,但高高掛起的太陽還是給潘星月帶來舒適溫暖的感覺。

她有些悶悶不樂的在套房靠著,特案小組的成員一直守著她。

潘星月緩過來了,將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可去往“天堂”的路線依舊是不明確的。

不過可喜可賀的是裡面七拐八拐的路線,安德記下來了。

安德把路線畫在紙上,準備一點點完善。

其實那日,她在包廂內打凌景凌美姐弟的時候,她特意請教了安德,怎樣會讓他們身上的傷痕顯得嚇人,又不會傷到她們的筋骨。

可惜,畢竟是第一次上手,潘星月一直在擔心有沒有把他們打的太重,於是又花兩百萬再次定了他們兩,希望下次見面,他們二人能恢復的差不多。

黎夏在一邊看潘星月打錢打的利索,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約好下一次的時間了嗎?”

林隊坐在潘星月的旁邊,看著她安排人給“天堂”打錢,心裡也是一陣唏噓,但有錢難買她心安

這次打錢,既能讓“天堂”對潘星月放下戒心,又能讓她心裡好受些,再者說錢是人家自己的。

潘星月聞聲,點頭,

“約好了,說是明天來接,確切的時間還沒定好,”

頓了頓,潘星月又回頭看向林隊,

“林隊,定位器準備好了嗎?”

林隊從兜裡掏出一個極小的圓形物品,遞到潘星月手裡,

“萬事具備,我們怕天堂那邊會有訊號干擾器,你到半路換車的時候就想辦法銷燬。”

潘星月上下翻轉著定位器,對林隊比了個OK的手勢,

“放心,交給我。”

林隊沒在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特案小組特意給潘星月請來了法醫,教給她如何能讓人看上去傷勢嚴重嚇人,卻不會把人傷的嚴重的方法。

接下來幾次去“天堂”的時候,潘星月只再點了一次凌景姐弟,其餘幾次分別換著其他人點。

無一例外,她們身上都有嚇人的傷口,及遍佈全身的青紫。

“天堂”徹底對潘星月放心了,但潘星月砸進去的金額已經高達兩千萬。

她一個月的時間就已經成為“天堂”的VIP客戶,她已經不在和之前的茶嬌嬌聯絡了,她有專門的接待,也不再用每次都沐浴。

終於到十月底的時候,安德終於將“天堂”的路線全部記錄了下來,只差到地牢的路線了。

而這一個月,潘星月幾乎身邊的人全部斷了聯絡,她全身心的扮演著云溪月這個角色,頻繁出入各種花天酒地的場所。

十一月一號,晚上九點,潘星月再次來到了天堂。

專門接待潘星月的人是“天堂”的一個二把手,陳連,四十歲的男人,臉上有著一個嚇人的刀疤,但笑起來卻沒那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