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縫紉機借走不還外,我每月工資十六塊五,秦淮茹每月都會以各種理由借走十塊錢,還有煤本,從前年開始我家煤本就在秦淮茹手裡了,我是一塊煤也沒看見。”

煤本的事,王大奎一點沒說假話,現在想來他都想笑,身體的前主是真抗造耐實啊。

四九城的大冬天,住的老房子又到處透風,晚上沒爐子屋內的氣溫絕對到零下,那舔狗是怎麼扛過兩個寒冬的。

“秦淮茹,你家可以啊,兩個煤本,去年冬天還和我嚷嚷著煤不夠燒,你煤燒哪去了?”王科長沒好氣的質問秦淮茹。

秦淮茹現在能說什麼,只能低著頭當作沒聽見。

“好了,王大奎這邊賬已經報完了,你們有沒有異議?”王科長掃了眼秦淮茹和賈張氏問。

秦淮茹哪敢說有,王大奎說的基本上差不多,就是糧食上有少了一些,應該是王大奎自已記不清了,這事她更不能糾正了。

“不行,王大奎剛才還打我家棒梗了,這事不能白打了。”

賈張氏眼見到了這一步,就想起了棒梗,她孫子可不能捱打,有街道的王科長在,她也不敢再想借著這事把賬賴了,但怎麼說也得給些賠償吧。

“你打棒梗了?”

王科長問完見王大奎點頭白了他一眼,然後就對賈張氏道:“你家棒梗呢,去把人喊來。”

賈張氏剛要去,王科長卻喊住了她,“等等,不用你去,讓小當去。”

賈張氏不甘的停下腳步,無奈只能吩咐小當把在附近玩的棒梗給找回來。

過了不到十分鐘吧,棒梗風風火火的回來了。

棒梗畢竟還是個孩子,被王大奎扇了幾個大比兜,回家哭過後沒過多大一會又像沒事一樣跑出去和其他孩子們玩了。

一進屋,棒梗瞧見王大奎這活土匪也在明顯有些打怵,不過一想到這是在自已家,自已媽媽和奶奶也在,就有些依仗了,再次惡狠狠的瞪著王大奎。

“小逼崽子,還敢瞪我。”

王大奎抬起手做出一副要扇大嘴巴子的架勢,嚇得棒梗急忙往賈張氏身後躲。

“王土匪,欺負我們家沒男人也不能這麼欺負吧。”賈張氏怒了,仗著街道辦王科長在,大有一副要上前和王大奎拼命的架勢。

秦淮茹則一副委屈的樣子道:“大奎,我家棒梗怎麼你了,孩子看你一眼就得挨個嘴巴子。”

“他罵我了。”

“你胡說,我家棒梗連嘴都沒張,哪罵你了。”

“在心裡罵的,我聽見了。”王大奎這話說的時候很是認真,但聽起來怎麼像是在沒事挑事呢。

如果說賈張氏剛才是因為有王科長才有了膽子敢和王大奎動手,可聽了這話她是徹底火了,直接就想衝過去與王大奎動手。

欺負人也不待這麼欺負的吧,孩子根本沒張嘴就說罵他了,那以後一走一過還不得捱上兩腳,路邊的野狗路過也不至於這樣吧,我家棒梗成什麼了。

“夠了,你們想幹什麼。”

王科長怒喝一聲,將想衝上來的賈張氏推開,又把明顯在那挑事的王大奎給拽到一邊。

“既然找到我們街道幫忙解決問題,你就消停點,不然我們可走了。”

王科長警告完王大奎,一把將棒梗拽了過來,仔細的瞅了下棒梗的大胖臉,抬頭對賈張氏怒道:“再過一會,孩子臉上那兩個巴掌印都消了,屁大點事你還想訛人啊。”

說完這話,王科長一抹身又對王大奎喊道:“王大奎,給賈家道歉。”

道歉又不會少二兩肉,王大奎幹嘛不幹。

這個時候離七九刑法頒佈還早著呢,

除了那幾條特別頒佈的單獨刑法,處理其他事情主要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