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獨自駕駛著俄製“虎式”裝甲車行進在這片濃霧中已有一個小時。

四周依舊是霧氣濛濛,前方的水泥公路依舊向前延伸,彷彿沒有盡頭。

剛才袁文還在慶幸,這麼大的霧,烏軍的無人機完全失去了作用,自已可以放心行駛,然而此時袁文的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從地圖上看,從俄軍軍營到哈爾科夫只有二十公里,以烏東地區的路況,自已只需要十幾分鍾就可以將車上的軍火送達目標所在。

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自已的“虎式”足足跑了六、七十公里,卻依舊沒有看到路的盡頭。

怎麼這麼久還沒到?

離哈爾科夫這麼近,路怎麼這麼長?

自從加入瓦格納之內,自已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大的霧。

就在這時,前方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袁文一踩油門,提升了車速,下一刻,“虎式”終於衝出了濃霧。

眼前是一片崇山峻嶺,山勢陡峭,連綿起伏,一眼望不到邊,眼前的道路也由水泥路變成了砂石路,坑坑窪窪,崎嶇不平。

“怎麼回事?”

袁文眉頭一皺。

烏東明明是一片大平原,自已根本就沒有聽說這裡有這麼巨大的山脈。

“我這是到了哪兒?”

袁文第一時間去看車載格洛納斯導航系統對車輛的定位,結果顯示屏上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更要命的是,袁文清晰記得自已出發時已是盛夏的深夜,可現在卻分明是晴朗的白天,而且四周山上的樹葉大多黃綠相間,一片秋色。

袁文看向手腕上的軍用手錶,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得碩大無比。

手錶上竟然顯示,現在的時間竟然是1937年10月13日!

沒等袁文緩過神來,遠處道路的轉彎處出現了一隊穿著抗戰時西北軍灰藍色軍服,背上插著大刀的百餘殘兵。

之所以說是殘兵,是因為這些軍人有的沒了步槍,有的丟了軍帽,還有的身上掛了彩,一個個被硝煙燻得臉色黝黑,隊形雜亂無章,僅有的一面青天白日軍旗上盡是彈孔,顯得極為狼狽,一看就知是從戰場上潰退下來的逃兵。

“額滴神啊!鬼子的軍車!”

“我們西北軍怎麼這麼倒黴……”

袁文只覺腦子嗡得一聲。

身為華夏人,他當然分得清,前面這些人說的正是陝省方言。

“西北軍?”

“鬼子?”

難道是劇組在拍戲?

不可能!烏東現在戰火連綿,哪裡會有華夏的劇組到這裡拍戲?

我去!

老子不會是穿越到抗日戰場上了吧?

袁文只覺自已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決定找這些人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腳下一踩油門,虎式裝甲車已開到了這些殘兵的近前。

“鬼子來了,快逃啊!”

這些殘兵嚇得轉身就要逃跑。

袁文將俄製AK-12突擊步槍從車窗裡伸了出來,對著天上就是一梭子。

“都給老子站住,不然把你們都滅了!”

四散的殘兵聽到袁文講的是華夏話,這才驚魂未定的停下了腳步。

一個膽大的殘兵扭過頭壯著膽子問:“你不是日本鬼子?”

“你才是日本鬼子呢!老子是華夏人!”

“那你怎麼開著鬼子的軍車?”

“眼瞎了?哪隻眼睛看到這是鬼子的軍車?”

袁文手中拿著AK-12步槍從車上跳下。

袁文一身迷彩服,頭上戴著從未見過的頭盔,就聽一個士兵說:“這是啥裝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