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天氣似乎更加昏沉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轉化為中雨。衛倦那邊依舊傳來低低的咳嗽聲,似乎是怕她不願意,有些小心翼翼的。

倪情將嘴裡的口香糖用紙巾包好,扔進了垃圾桶,這才倦怠的回答:“你是說,你覺得家裡有人是嗎?”

那邊小聲的“嗯”了一聲。

接著又道:“我真的很害怕,可不可以來一次,就一次。”

倪情沉思片刻,才懶懶道:“來了。”

她從昂貴的手提包裡拿出補妝鏡和口紅,慢條斯理的補了個妝,才施施然打了車去衛倦的住處。

電話那端傳來了被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衛倦站在陽臺,穿著單薄的衣服任由雨點滴落在自已的身上,他陰鬱的眼眸低垂,漫不經心的看著樓下門口。

半晌,他扯了扯唇角,散漫的將手機砸在了床上,完全沒有小心翼翼的樣子。

他住的地方偏僻又豪華,都很注意住戶隱私,所以在這裡住了快一年,也沒有人發現有明星在這裡居住。

倪情按照提供的住處找了過去,連綿的雨染溼了她的裙尾,大概是經常來,連門衛都直接將她放了進來。

她踩著纖細的高跟鞋,慢慢的走到電梯間,按了三樓。

一路上也沒碰到什麼人,她餘光瞥了一眼周圍,才走到301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裡面沒有動靜,她皺了皺眉,又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無人接聽。

103發出警報:“兇手距離男主只有40米,請儘快解救。”

好傢伙!一上來就這麼刺激。

餘光不經意看到了門縫,門沒關嚴,是半合的狀態,不知道是粗心大意還是故意為之。

她立馬拉開門,闖了進去。

裡面昏暗無比,一盞燈都沒開,更顯得壓抑又危險。

“衛倦?”她輕輕地喊了一聲,沒人回答。她也不是個傻的,這種情況按照電視劇的橋段就是小炮灰衝進黑暗,買一送二,她和男主當場狗帶。

她略微思考,就貼著牆邊摸索著燈的開關。

先開個燈破壞一下氛圍。

黑暗中她什麼都看不見,這個房子採光又不好,她摸了半天愣是沒碰到開關。

倪情小心翼翼的往前靠了靠,再度摸了過去。

驀地,她碰到了一片冰涼。

那是一雙男人的手,靜靜地覆蓋在燈的開關處,像是早就等候多時了一般。

她頓時毛骨悚然,僵硬地站在原地。旁邊悄無聲息的站了一個男人,似乎還是從她剛進門就一直站在那邊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完了,這一摸摸到大動脈了。

她咬了咬牙,果不其然,黑暗中傳來低沉溫和的笑聲,聽起來十分愉悅:“發現了?”他甚至尾音上調,語氣輕飄飄的。

下一秒,閃爍著寒光的冷冽匕首直直的插了過來。

倪情喉嚨發緊,全身冷汗,立馬蹲了下去。那匕首深深的鑲嵌在牆上,要是倪情沒躲開,那把匕首刺中的位置就是她的脖子。

到時候可就不是考慮搶不搶救的問題而是火不火化的問題。

男人手勁大的出奇,立馬就抽了出來,再度刺向她,語氣依舊輕笑,聽起來純真極了。

殺一個人對他而言,並不是個困難的事。

“衛倦人呢?!”她冷著眸子看向那個男人。

對方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衛倦?那個咳嗽的病秧子?當然是在裡屋啦,怎麼?你喜歡他嗎?等你死了會送他去陪你的。”

下一秒他再度襲來。

人在緊張的時候腎上腺素會飆升,能做出平時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倪情穿了一個包臀黑色長裙,卻依然能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