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倪情直接翹課了,與此同時的還有張雅。雖然不同班,但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兩人的德行,並沒有多吃驚。

雖然她最近很少翹課,但也不能改變班裡同學的固有印象。

氣氛十足的高檔咖啡廳迴盪著輕柔悠揚的華爾茲,著裝統一的服務員將兩杯現磨的咖啡放在玻璃桌上,然後禮貌離開。

“你要的東西。”張雅翻了翻自已高仿的名牌包包,將不起眼的小藥瓶放在桌子上推向對方。

倪情抿了一口咖啡,接過藥瓶,隨口道謝:“謝了,多少錢回頭打你微信上。”

“大家都是朋友談什麼錢。”張雅訕訕的笑了笑,“最近班裡都在造謠你家要破產,是真的嗎?”

她沒有追問倪情為什麼要這個藥,因為就算問了對方也不一定告訴她。

“你也說是造謠了,還問我幹什麼?想跟我劃清界限嗎?”倪情勾了勾唇,起身離開,“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喝。”

張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眼睜睜看著她出門後,眸子裡才浮現出一絲鄙夷。

以前這麼高傲也就算了,現在落魄了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令人不爽。她磨了磨後槽牙,恨恨的想著。

前幾天想請社會上認識的哥哥吃飯,但是零花錢快被她用完了,她想著還是老樣子跟倪情要就行了,沒想到她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最後還是新來的轉校生借給了她。

雖然她一眼就看出了宋沁故意接近她,但她還是欣然的接受了這份關係。宋沁跟倪情不一樣,她不會把張雅當狗使喚,長得漂亮又溫柔。

想到這裡,她才拿起手機,在資訊頁面點了置頂第一個人,慢慢編輯著訊息,然後點了傳送。

張雅面無表情的把咖啡喝完,準備起身離開,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的湊了過來,乾巴巴道:“女士,您這份咖啡85元,現金還是?”

“她沒有付錢?”張雅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另一位女士充了咱們店裡的年卡。”服務員禮貌道。

張雅暗暗握緊了手心,尖銳的指甲刺進皮肉帶來強烈的痛感。

什麼破咖啡85元一杯?

她之前喝過很多次,都是倪情請客,當時她只覺得味道一般,沒想到這麼貴。

在服務員灼灼的目光下,她才羞紅了臉掃碼付錢。

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都怪倪情那個賤人!

另一邊的倪情美滋滋的走人,傻子才當冤大頭。

——

沈家的宴會佈置在當地最豪華的酒店,一輛輛低調的代步車駛入特定的停車區域,走下來的客人均西裝筆挺,氣質出眾。

大廳內杯觥交錯,精緻的甜品和數不勝數的高檔飲品被擺的整齊有序,一旦其中之一被客人拿起,服務員就會眼疾手快的補齊。

沈父穿著深藍色的西裝,和穿著禮服的沈母站在富麗堂皇的大廳,手裡舉著高腳杯迎接商業上的好友。

沈長宿也穿起了這個年紀並不適合的黑色西裝,凌亂的黑髮遮住有些優越的骨相,露出線條流暢凌厲的眉眼,黑沉沉的眸子漫不經心的低垂著,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他就靜靜的坐在角落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快要喝完的低度數酒。

周圍坐著林言,還有……宋沁。

“沈同學怎麼悶悶不樂?身為宴會上的主角怎麼就坐在這種不起眼的角落?”林言抬眸看向他,語氣夾雜著微乎其微的惡意。

自古男一男二不對付,沈長宿一開始就知道對方對自已有種莫名其妙的敵意,不過他也不在乎。

姍姍來遲的林父走了過來,先是向沈長宿禮貌的打了聲招呼,說了句生日快樂,然後轉頭小聲罵自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