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山趕到拘留所,雷所長不在,李南山便給他打電話,沒人接。

姚幼兵趕到老支書家,支書告訴他昨晚電話線被老鼠啃了,正等著人來修,姚幼兵二話不說,調轉腳踏車頭去鄉里打。

李南山越來越感到不妙,一邊給雷所長繼續打電話,一邊去了區裡找領導,領導在開會,秘書就讓李南山等一會。

姚幼兵趕到鄉里終於打通了電話,接電話的卻不是妹子姚幼花,說這會有人找她在說話,姚幼兵讓她快點,那邊不耐煩聽他說話,掛了電話,姚幼兵只得耐著性子繼續打。

領導還沒開完會,李南山接到老支書打來的電話,說姚幼兵剛剛來過,要打電話給她妹子。李南山心裡一驚,老支書忙說他沒打成去鄉里了找電話了。他家的電話的確是被老鼠咬斷了線,但是他沒告訴姚幼兵他還有個手機,是閨女給他買的。李南山也不想等了,直接衝進了會議室,裡面一眾人驚奇地看著他,李南山還沒說話,領導叫人給他叉出去了。

姚幼兵這邊電話沒人接,又換了個電話打,接電話還是剛才那人,那人一聽是姚幼兵的聲音,罵了句神經病,又掛了電話。姚幼兵手握著電話大罵一聲,他不知道的是那接電話的也是在錢家農場幹活的,和姚幼花是對頭,她覺得阮銀生對姚幼花更好,心裡暗暗對姚幼花懷恨在心。

領導終於開完會,叫李南山來到了辦公室,打算先教育他一番,李南山直接就給他打斷了,說事關人命,小蹊是被人陷害的,再不採取行動,真正的兇手就要逃走了。領導半信半疑,李南山就把自己的推測全盤說了個大概,求他趕緊給公安局打個電話,把姚幼花和阮銀生給控制起來。領導便問他僅憑一個空罐子,怎麼確定姚幼花就是拿了紅花陷害的人。“因為姚幼花和孫旺財是老相好,她都快住進孫家了!”李南山咆哮。領導看著紅了眼的李南山,終於拿起了電話。

這邊姚幼花終於和人說完話,回來屋裡就聽到電話響了,正是她哥。“李南山來家裡找你了,你趕緊出去躲躲。”姚幼兵喊道。姚幼花扔下電話,跑回屋子去收拾東西。

當李南山終於打通雷所長電話時,李南山都要罵人了,“你怎麼才接電話?”

“怎麼,我上班執勤呢我還得跟你報備?”雷所長也火了,一個個都跟催命似的,他這個所長當得跟個孫子一樣。

李南山就壓了壓脾氣,“不是,我這事情緊急,怕晚了就徹底完了。”

“完不了,我就在樟樹村。”雷所長慢騰騰道,又點燃了一根菸。

“你就在樟樹村?啥時候去的?”李南山意外道。

“你以為我們警察真是吃閒飯的,比不上你一個業餘的辦案能力嗎?我今天就在這調查呢,正好,查到姚幼花身上,誒,你等等——”

“喂?喂?喂!”李南山對著電話喊了三聲,裡面傳來一陣雜音然後又被掛了。

姚幼花正揹著個包裹出來,被雷所長逮了個正著。

“這是要出遠門呢?”雷所長收起電話,笑笑。

“是是呀,家裡來電話說我娘病了,讓我回去看看。”姚幼花嚥了口唾沫,剛剛沒接到大哥的電話就是因為雷所長問她話。

“這麼巧,剛剛有人還見過你娘呢,老人家挺好,能說能笑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就生病了?”雷所長皮笑肉不笑道。

“那那是我弄錯了,是我爹,我爹病了。”姚幼花心裡的防線已經在一點點崩塌。

雷所長掏了掏耳朵,右手往前一揮,“帶回去。”

上來兩個人扭起姚幼花就往車上走去,姚幼花拼命掙扎著,死活不上車,被直接架上去了。

正要開車往回走的時候,雷所長又想了想,命令道,“把阮銀生一起帶回去。”

“老大,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