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蹊想到的好主意便是把柴火兌換成錢給梁衡聲,這樣她還回去省事還不用挨凍。

估摸了一下市價,桃小蹊拿了一塊錢包在一塊布片裡,用一根紅繩繫著,然後就出門了。

這一次她帶著貝貝一起去的,小孩子多愛玩雪,貝貝也不例外,怕冷又想玩,一張臉凍得通紅,桃小蹊就想得趕緊上一趟縣城給自己還有貝貝置辦點禦寒的衣物。

雪天寂靜,萬物都像是沉睡了般,偶有一兩隻鳥撲簌著翅膀飛離枝頭,格外的惹人注目,還帶下簌簌的一陣積雪。

到了梁衡聲住的窯洞前,距離還有百來米的時候,桃小蹊就沒往前了,瞅了瞅,門是關著的,便把布包交給了貝貝,交代她掛到大門的門環上去。

貝貝乖巧,拿著布包深一腳淺一腳就走了過去,一絲不苟掛在了門把手上。

“行了,貝貝,我們回去吧。”桃小蹊做完這件事一身輕鬆,笑著對貝貝說。

“娘,我想玩一會。”貝貝小聲道。

“玩什麼呢?”因為四周寂靜,所以貝貝的聲音還是落進了桃小蹊的耳朵裡。

“我想堆雪人。”貝貝指著地上的雪。

這可難為了桃小蹊,她不怎麼喜歡雪,自然也不大會堆雪人。但是看著貝貝期待的目光,她不忍心拒絕。

“可是我不會堆雪人,你會嗎?”桃小蹊實話實說道。

“娘,你會的,以前你還給貝貝堆過黑眉毛紅鼻子的雪娃娃呢。”貝貝提醒道。

桃小蹊啞然,這不是她,是原主所為。

“呵呵,是嗎,那就是我忘記了,那這一次我們一起堆好嗎?堆一個大大的雪人。”

“好!”貝貝滿口應下。

奈何地上雪花千千萬,能被桃小蹊滾成球的寥寥無幾,桃小蹊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只是滾了個不圓不方的雪球出來。

貝貝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桃小蹊不認輸的勁上來,袖子一擼,還要再滾,貝貝卻心疼了,抱著她的手臂,使勁搖:“娘,貝貝不要雪人了。”

“那怎麼行,貝貝你等著,我今天非得給你堆出來個雪人不成。”

雪球滾到一半,打村口來了姜芽仔,就是那個讓孫婆子瘋了的人,一身酒氣,步履搖晃朝著娘倆走來。這個打了半輩子光棍的的饅頭村資深單身漢,一好酒,二好女人,可憐偏偏年過四十,依舊未娶,因為家裡太窮,也因為嗜酒如命,有時還要去賭上幾把,壓根沒人敢把閨女嫁給他。

今天不知道在哪裡喝了幾口馬尿,醉了,遠遠看見白花花的雪地裡兩個花一樣的人,一大一小,實在讓他歡喜,也顧不得光天化日之下,一上來就拉著桃小蹊要親。

桃小蹊那一刻是懵的,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姜芽仔死死地抱在懷裡,那身酒氣,混雜著身上的汙濁之氣一陣一陣撲進桃小蹊的嘴裡,耳朵裡,把她噁心得想吐。

可是任憑她如何的拳打腳踢,都掙脫不開姜芽仔的禁錮,這個狗男人像是惡狗見著了肉包子,寧死不撒口。

桃小蹊在這一刻的確感受到了恐懼和一股深深的無助感,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無奈又委屈。

貝貝見娘被欺負了,起先是害怕,等她看到孃的痛苦的表情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抱著姜芽仔的腿就是狠狠一咬。

姜芽仔痛極,一踹,貝貝被甩出去好幾丈遠,桃小蹊見了心疼不已,卻無可奈何。

旁邊就是一草垛子,姜芽仔拖著桃小蹊往那邊挪,欲行不軌之事,他的氣力很大,與他身材不相符合的大,像是突然天降神力,桃小蹊用力踹,用力掙扎,用力咬,姜芽仔仍保持著緩慢的速度把她往草垛子裡拖。

桃小蹊絕望了,悲傷怒吼,仰天長嘆,對這漫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