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做了一夜的美夢。

夢中,她站在納斯達克交易所的大廳,敲響了上市的鐘聲,那一瞬,她的名字和公司的標誌在大螢幕上閃耀,她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她牢牢抓著那敲鐘的棒縋樂不可支。

接著,夢境一轉,她又夢見自已在上京城,那裡高樓林立,每一處都印有她的名字,賬簿上的數字十分喜人,她抱著那簿子親了又親……

第二日,林蘇蘇醒來時,屋裡已沒有人。

她揉了揉宿醉的頭,出門去找這歌伎樓的店家:“昨晚我房裡的人呢?”

那店家是個長相頗為風騷的女子。

羽扇輕搖,臉上掛著促狹的笑,這歌伎樓不只有歌伎,也有面首,很少見這樣的女子,明目張膽地來找昨夜留宿自已房裡的男人的。

見店家不太明白,林蘇蘇比畫了一下:“個子很高,穿的是件黑色錦袍,對了,這,這有半枚青印。”

“噢……”店家扭了扭腰,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個不是常在店裡的面首,客官要找他,往後得提前說。”

林蘇蘇暗想,昨夜這面首好大的譜啊。

她拿出一兜銀子:“我好像還沒給他小費呢。”

店家喜笑顏開:“好說好說,客官可還滿意吧?”

林蘇蘇笑了笑,覺得昨夜難得睡了一個安心覺。

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昨天是喝多了,昏了頭。

再說了,她也沒有逾越什麼道德倫理線。

銀貨兩訖,接下來要準備掙更多的銀子了,哪還有時間來這個地方消遣。

她朝對方點了點頭,正要離去,那店家喚住她:“您房裡的那個人說了,您既然找了他,往後可不興再找別人的。”

林蘇蘇有些愕然。

那店家又道:“你別看他是個面首,可他脾氣大得很,還有些武藝,咳……若不是家境貧寒,斷不敢走這條路,所以,他也怕傳出去,若是知道您又去找了別人,只怕他會……報復您的!”

林蘇蘇聳了聳肩。

做了一晚美夢,她覺得自已精氣神又恢復了。

以後要專心搞事業,那個面首雖然長得很是她的菜,但是男人嘛,不能成為生活必需品。

看看這面首,她只不過花錢想求得一點安慰,誰知道他居然還管起自已以後不能怎麼樣了。

果然是個麻煩。

她擺了擺手:“以後再說吧。”

等林蘇蘇從歌伎肆出門,廊柱後面轉出來一個人。

正是戴著面具的越遲功。

店家收斂了剛才的風騷,低聲下氣地說:“大人,您看這麼說可還滿意?”

越遲功點了點頭,給了店家一個黑色木牌,說道:“那人若再來,你拿著這牌去城中 巡營坊找人。”

店家接過牌子,戰戰僅僅道“那面 首的事?”

越遲功給了她一個眼神:“宮中辦事,你若是敢透露出半點風聲,小心要命。”

店家頓時縮起腰,說道:\"奴家省得了。\"

林蘇蘇從後門進了安慶侯府。

小青正捂著腦袋,與安嬤嬤雙雙跪在地上。

連夫人正發著脾氣,指著小青的鼻子罵:“你說說你,不好好地跟著小姐,自已一個人回來了,你真是昏了頭了!”

小青哭喪著臉:“我真是喝多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記得上了船,這會子倒分不清是在哪了……”

她第一次喝醉,林蘇蘇靠了岸,她記得自已也拉了幾下,後面的事完全記不清了,清晨在船邊醒來,只有一人,嚇得慌忙回了院子找人。

卻正趕上連夫人也要找小姐。

小青當然不敢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