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遲功淡淡地說道“看好你家小姐,別讓她輕易死了,她可是還欠著我好大一筆銀子呢。”

小青有些惴惴不安,她不明白這位神秘人物,此時說話緣何如此疏離,但他剛才的舉動又確實救了林蘇蘇一命。

直到越遲功消失,她還沒醒過神來。

林蘇蘇第二日便清醒了過來,只是頭仍有些暈,不過沒有燒了。

聽到小青說起晚上的事情,她忍不住咳嗽了兩聲,連忙讓小青低聲些,切莫被人聽到。

小青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先不說小姐跟鎮北王這種人似乎交情匪淺的樣子,單單是深夜一個男子出現在小姐閨房,說出去都不是件好事。

小青說道:“不過這鎮北王也不像傳說中那麼危險嘛,昨天他對小姐可是很溫柔的。”

“溫柔?!”

林蘇蘇疑心自已聽錯了。

“就是。”小青點了點頭,“我昨天嚇了一跳,他臉上那副面具倒是挺嚇人的,但是我說話,他沒兇我,他還扶著小姐……”

小青比畫了一下。

林蘇蘇聽得渾身有些僵硬。

她雖然與這越遲功近來交道打得有點多,但是每次他的態度都是讓人捉摸不定的。

真誠待人是沒有的,相反他在不斷地試探自已。

林蘇蘇喟然長嘆一聲,覺得自已真是中彩了,接二連三的,前兩次避了過去,可身體吃五穀雜糧,生病這種事她倒沒有想到。

究竟是什麼人,趁她病要她命?

最值得懷疑的自然是府裡的這幾位。

她從床上撐起身子,讓小青將自已之前喝的藥渣拿來。

她總要敲打一下才好,若真是投毒,那飲水食菽皆有可能,真是防不勝防。

可是一番查詢,讓人詫異的是,這藥並沒有問題。

小青也疑心是蘭兒和金鳳做的手腳,可是這藥是她自已熬的,從拿到藥起,就不曾假手於人,實在想不通是什麼時候被人做的手腳。

只忙了一會兒,林蘇蘇便覺得氣力不濟,又躺回床上。

她閉了閉眼,片刻之後,突然遲疑道:“我真的是中毒嗎?”

“小姐,您為何這麼問?”小青有些奇怪。

“您昨日可的確是面青唇白的,說也奇怪,這鎮北王那藥一下去,您就沒事了。我還喝了一點呢,我也沒事。可見真是解藥。”

“……”

想了想,林蘇蘇又道:“算了,先不管這事了,總歸我看著是好了。”

“不行,小姐,您還是再多臥床休息一下,王爺說了,您這病不用吃府裡的藥了,讓您安心等著,他還會送解藥來。”

第二天晚上,越遲功果然又來了。

窗外夜深如,望著越遲來去自如,好整以暇地端詳自已的樣子。

林蘇蘇忍不住道:“王爺怎麼不一次性把解藥給小青?”

“給了她,怎麼讓你領我的情?”越遲功說得很理所當然。

“你今日氣色看起來要好些了。”

說著從懷裡摸出一瓶藥來。

林蘇蘇端詳著這藥瓶,小如手指粗,很是精巧。

“這藥見效倒是挺快的。”林蘇蘇掀開蓋子,仰頭喝下。

越遲功突然輕笑一聲:“你比你那丫頭膽大,她還知道試一下藥,你問都不問,就喝了,也不疑心一下?”

林蘇蘇無所謂地一聳肩:“我倒不疑心這藥有問題,可我疑心我壓根沒中毒。”

燭火下,她狡黠如靈兔:“您該不會是為了讓我領情,才故意嚇小青的吧?”

越遲功的聲音慢吞吞的,有點像咬牙切齒:“我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