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原因,謝決一直都保有及時取證的習慣。

在江司卻貼上來的瞬間,他失去了反應機會。

第二次又出乎他意料之外。

本來反應速度極快的謝執行官也有不設防到被偷襲兩次,且均成功的時候。

江司卻頭往後仰著,沾上枕頭就閉上了眼。

但手上力度一點也沒松,勾著謝決脖子將人扯了過來。

和那天睡迷糊時抱著脖子撒嬌的動作大差不差。

謝決用了一整天的訓練才忘記那回事,現下倒是都想起來了。

他嗓子有些幹,突然覺得該喝水的人其實是自已。

謝決思緒百轉千回。

兩人僵持著,大概能有一分鐘。

謝決開啟終端湊近江司卻,語調有些慢,“再親一下,我去給你倒水。”

氣息灑在耳廓,江司卻抬手掃了下。

手指泛著熱意,掠過溫熱的唇。

謝決嘴邊的笑斂了幾分,喉間發澀。

“江司卻?”

“嗯……”

剛才的話江司卻才在大腦中處理結束,他緩緩睜開眼,迷離的往上湊。

謝決側了下臉,右手微微抬起。

咔嚓——

一聲響後,謝決不再縱容江司卻的糾纏,掰開他的手放進被子裡。

謝決看著終端裡的照片,唇角升起的弧度越發明顯。

罪證。

江司卻暈乎乎的,做事全憑本能,聽懂的幾乎都會去做,聽不懂的就當作沒聽到。

半夢半醒間。

他喝了水,應該是蜂蜜水,甜甜的。

江司卻猜測著,卻並未睜眼。

腦子在清明和懵懂的界限反覆跳躍。

謝決走前給江司卻定了十個鬧鐘,分別是五點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江司卻被連續不斷的鬧鐘叫醒時,第一次有了強烈情緒。

他看著躺在地上還沒罷工的數字鬧鐘,終於理解了宿覺禮說的起床氣。

原來真的會氣。

氣成河豚。

為了不享受謝執行官的上門叫醒服務,江司卻還是磨蹭著起了床。

每早五公里。

宿覺禮和江司卻並排跑著。

“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江司卻深呼吸,“沒有。”

宿覺禮鬆了口氣,“差點嚇死我,我以為謝執行官得罵我。”

“他罵你幹什麼?”江司卻笑出聲,“他沒你想的那麼愛罵人。”

兩人距離很近,胳膊時不時會碰在一起。

宿覺禮並未在意,他難得結巴,“你,你,你和謝執行官……”

他沒說完,江司卻以為是自已沒聽清,就湊近嗯了一聲。

宿覺禮一咬牙,“昨晚謝執行官留宿了嗎?”

“沒吧。”

江司卻不是很確定,醒的時候反正是沒人的。

“那就好。”宿覺禮有些後怕,“我還怕謝執行官趁虛而入來著。”

“不會的。”

江司卻發現謝執行官在眾人心中的形象真是個迷。

好像好事壞事他都會幹,完全不合邏輯。

“別說話。”冷冽的聲音闖入耳膜,“速度太慢了,快點。”

宿覺禮立刻閉上了嘴,默默和江司卻岔開一個人的距離。

可怕。

果然還是需要和偶像保持距離!

江司卻倒是沒覺得有什麼,本來就是他們說話降速在先,被訓是正常的。

在聽到謝決聲音後他立刻調整了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