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想抓個活口,既是難事,又不是難事。唯一的難點其實是要發現落單的敵人。都是從炮火中成長起來的卡莫納人,對危險的警惕性都是無可比擬的。就好像我,哪怕只是存在危險的可能,我也寧願花費將近一天的時間來進行觀察確認。那些不夠警惕小心的卡莫納人,早都已經變成一捧捧肥料了。
我覺得這種事可以嘗試,但不能過分強求,儘可能趁天黑前看看能不能搞一票,搞得成就搞,搞不成就跑唄。
我先將目標放到了裝卸區阿賈克斯的那批人,因為遊蕩者的裝備都很簡單落後,比如我現在用的就是從遊蕩者身上扒下來的裝備,武器都是二戰的老古董。但是阿賈克斯他們的裝備就要好很多,都是標準的軍隊制式裝備。所以遊蕩者喜歡成群結隊,用人數來彌補裝備上的不足。而阿賈克斯的人則是有可能會單人或者雙人行動的。
我來到裝卸區後門,與其說是後門,倒不如直說那就是個被炮彈炸開了一個缺口的圍牆,阿賈克斯的人用簡單的刺鐵網進行了防禦和警示,連個站崗放哨的人我都沒看見。我用衝鋒槍狠狠地敲擊了幾下刺鐵網,刺鐵網發出嘩啦嘩啦的亂響,就好像有個不長眼的傢伙一個不小心闖入了這裡,被刺鐵網糾纏的難以掙脫一樣。做完這一切,我飛快溜到十幾米外的一棵樹下,在草叢中隱蔽了身形。
阿賈克斯的人馬上就有了反應,有三個人舉著槍進行交替掩護前進,安靜且無聲,動作迅速而專業。一想到我要伏擊的是這樣的正規軍人,我就感覺腎上腺素像不要錢一樣的分泌,讓我激動地直髮抖。
對面三個人發現刺鐵網並沒有勾住任何東西,又有一個人細緻的檢查一下刺鐵網和四周,另外兩個人警惕的警戒四周。“糟糕!”我暗自心想,刺鐵網發出那麼大的聲響,可是卻沒有任何血跡,說明這個聲響一定是人為的,他們很可能會發現這是陷阱!
果不其然,檢查刺鐵網的人呼叫另外兩人迅速撤回院內,如果不是從我的視角內能夠看到一個槍口,那我一定會誤以為他們真的撤退了。可現在我知道,他們是藏起來觀察潛伏的敵人。
我們雙方都陷入了僵持,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看到對面有個人舉著槍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大聲的吆喝著,大概就是“出來啊!我看到你了!”“藏頭藏尾的老鼠,看爺爺賞你一顆子彈!”這類的話。喊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任何動靜,他居然又舉槍向四周的草裡掃射了兩個彈匣。儘管我藏在樹後,可還是有顆子彈擦著我的腦袋就飛過去了,嚇得我差點當場尿了褲子和叫出聲來。
見自已如何挑釁都沒有效果,這名士兵轉回身,嘴裡大聲喊著:“膽小的老鼠!真是沒意思,你爺爺我回去喝酒去嘍!”一邊說著,他的身影也消失在圍牆裡。
“狗日的東西,你要不去奧斯卡都算猶太復國主義者從良了。”我心裡咒罵著,我可是太清楚他剛剛在用自已的小命演的一場鬧劇了,而且我更敢確信的是,他此刻一定不是去喝酒了,而是在院內某個陰暗的角落裡瞄準著外面。
其實到現在,誘捕阿賈克斯手下的計劃已經宣告破產了,只是我還沒辦法從這個計劃中抽身出來。一直等到天色開始昏暗,我才敢用非常非常緩慢的速度一點點往後爬,一直爬到了我確信他們不會再看到我的位置,這才慢慢起身,悄悄轉向往倉庫走去。去倉庫的原因有很多,一方面我想再碰碰運氣,另一方面是倉庫的另一邊聽說有先鋒傭兵組織的物資運輸車可以接應我們撤離。
儘管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先鋒傭兵組織的第一目標是利益,為了利益可以和任何人、任何勢力進行合作,包括遊蕩者。而且遊蕩者也需要一個渠道來購入或者出售物資,先鋒傭兵組織就完美的承擔了這個渠道的職責。所以,儘管遊蕩者痛恨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