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孤狼面對著突如其來的槍口,想要止住腳步進行閃躲,可是慣性作用根本不可能讓我們再有任何的機會。我甚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這大概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吧,畢竟卡莫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心存僥倖的傢伙,一捧肥料就是我們唯一的歸宿。

“砰!”槍聲並沒有我想象的那般大,我閉著眼睛重重的向前摔倒在了地上。胸口好像被一塊兒大石頭壓住了,讓我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我艱難的掙扎著翻過了身,平躺在地上,眼睛緩緩的睜開,看到了藍天,看到了白雲。

能死在我最熱愛的這片土地上,還能看到這麼美麗的天空,真的是不錯啊。內心平靜的感覺開始蔓延,可是身上的疼痛卻並沒有平息。“奇怪,不是都說人死之前,會失去所有的痛覺,爽到飛起的嗎?”我心裡暗罵著,“看樣子都是糊弄鬼的屁話。”

這時我又聽到有人好像扔東西砸壞窗戶,破窗聲過後了2 3秒,一聲巨響從二樓傳來。接著我眼前的天空突兀的出現了一張塗滿油彩的人臉,這張臉還張開了嘴,接著一句話傳進我的耳朵。

“躺在這裡很舒服嗎?”

我突然的認出來這張臉的主人,竟然是老鼠!我從沒覺得他這張臉是如此的帥氣逼人,甚至好像還泛著金色的光芒一樣。震驚之下,我飛快的坐了起來,追尋那張人臉的蹤跡,我看到老鼠又踢了踢孤狼說:“太陽曬屁股了!你是來度假的嗎?”

我趕緊胡亂的摸了摸自已的身體,發現身上並沒有受傷的痕跡!身體的疼痛只是因為剛才的摔倒造成的!

孤狼同樣是滿臉的驚訝和重生般的喜悅,他確認自已身上沒傷後,甚至一把抱住了老鼠的大腿嗚咽起來。

“沒死就趕緊起來,二樓還沒肅清呢!”老鼠掙扎了一下自已的腿。

於是我和孤狼一骨碌就爬了起來,然後乖乖的跟在老鼠身後,他警惕的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接著把二樓的門推開一條縫,又往裡面扔進一顆手雷。等到手雷爆炸後的一秒,他飛快進入屋內,我和孤狼也隨之衝進房間裡。這時我們看到房間裡有個人正倚靠在二樓的床邊呻吟,他一身精良的裝備,手裡卻並沒有武器,一把裝著高倍鏡的BM59卡賓槍在他身體旁邊,可是他也只是看著我們衝進來,連動一動都做不到。

老鼠端著他的Vector45衝鋒槍走到那個人的身邊,說了句:“生死是命,走好。”接著他果斷的開槍,幾聲低沉不大的槍響後,那個人就徹底沒了任何動靜。

肅清了二樓,整個南麥田就徹底被淨空了。老鼠批評我們不該在沒有確認現場的時候就冒進,我們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連連點頭。原來在我和孤狼迂迴進攻的時候,老鼠也從自已的狙擊點位轉移,他很清楚自已開了三槍就已經是極限,畢竟敵方能有一名狙擊手,就不排除有第二名狙擊手的可能。所以他果斷撤出狙擊陣地,從狙擊手轉換為突擊手,迂迴到南麥田的北側,然後從南麥田的東門進入,恰好就看到躲在工作間一樓門口的僱傭兵,和翻過木柵欄衝刺的我們。接著老鼠果斷將這名僱傭兵打死,然後又往二樓扔了一枚手雷,這才現身把我們給叫醒。至於二樓的那個倒黴蛋僱傭兵,完全是受到了孤狼的影響,在沒有消滅我方狙擊手之前不敢貿然行動,結果萬萬沒想到我方的狙擊手早就轉變成突擊手了。

活下來的喜悅很快就被我們這場戰鬥所能收穫的豐盛獎勵所替代。這一仗,我幹掉了1名僱傭兵和2名遊蕩者,孤狼幹掉了2名遊蕩者,老鼠則消滅了3名僱傭兵和2名遊蕩者。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老鼠選擇了二樓的這名僱傭兵以及另一名被他用狙擊槍打死的僱傭兵物資。我琢磨了一下,選擇了我打死的那名僱傭兵物資,孤狼沒得選,只剩下那名差點陰死我們的僱傭兵物資。至於遊蕩者的物資,那就無所謂了,誰手快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