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不願意還是不敢呢?”

夏爾揉著腦門說:“我既不願意也不敢,他應該不是什麼壞人,還幫過我。

而且他的身份比較敏感,大家都不太願意動,否則會惹來麻煩的。

我問金老大能不能不去,老大卻拿槍指著我吼了一頓。

這是幫派的任務,必須得完成,這麼重要機密的事情,他已經告訴我了,我就得去做。

老大還說了,我從小就是他培養的,現在就是給他賣命的時候,假如敢不幹或者敢告密,我全家都會有危險.”

孤兒哪有什麼全家?但是夏爾的概念不太一樣,全家指的應該就是他的兩個姨媽和另外四個兄弟姐妹。

華真行又問道:“金大頭還說什麼了,你為什麼想起來找我?”

夏爾:“我們是兄弟嘛,而且你的功夫好槍法也好!金老大還說了,我跟你的關係好,可以找你來幫忙。

你能把那人約出來,只要路過沒人的地方,我躲在旁邊一槍就解決了……”這番話透露了很多重要的資訊,但夏爾終究也沒說出那個人是誰。

假如換一個場合只有他們兩個人單獨說話,華真行可能還有辦法慢慢將答案套出來,可當時在酒吧裡旁邊還有很多人,所以華真行也不得不謹慎。

後來夏爾明顯喝多了,華真行就自己回來了……這就是事情的經過。

華真行說完了。

再看楊老頭的臉色簡直黑的跟鍋底一樣,眯著眼睛道:“夏爾要殺的人他認識,你也認識,而且那個人顯然更信任你。

在金大頭的眼裡,你能把他毫無防備地騙出來!一定要搞清楚這個人是誰,小華,你有沒有想過,假如那個人是我怎麼辦?”

華真行:“不至於吧,不可能是你,您老想多了.”

楊老頭:“已經可以肯定,那是你熟悉的人,只要還沒有確認身份,就不能排除任何可能。

就算不是我,假如是雷工程師呢?假如是你墨大爺、柯夫子他們呢,你能把這些可能性都排除嗎?”

華真行:“確實不能,得想個辦法……”楊老頭打斷他道:“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會夢到那樣的事情了。

辦法不用你想了,現在給我老人家做頓宵夜,吃完就睡覺吧。

我找你墨大爺去打聽,你中午做幾個好菜,我叫老墨過來吃飯.”

第二天中午,華真行動用了九座丹爐中的四座,很快做好了一桌菜,然後坐下來陪楊老頭和墨大爺吃飯。

墨尚同是楊老頭的朋友,但兩人氣質差別很大。

楊老頭面色紅潤,花白的頭髮很濃密,半長不短末梢微微帶點捲曲,看上去很有範,衣著雖不華貴但絕對得體舒適。

而墨大爺臉色黝黑,乍一看簡直和當地的土著人差不多,滿臉皺紋宛如刀刻。

可是再仔細看墨尚同,卻身材不高腰桿卻挺得筆直,五官輪廓分明,眼神非常清澈帶著力量感。

說不清墨大爺的歲數究竟有多大,他是十五年前來到非索港的,就是楊老頭揀到華真行的那一年,而如今已是當地“草鞋幫”的幫主。

所謂“草鞋幫”最早只是楊老頭的一句玩笑,沒想到傳出去之後卻成了當地人都認可的俗稱。

其實墨尚同是個手藝人,這位老人家好像什麼都會。

華真行拆裝黑荒光明燈並瞭解各個部件的功能,就是墨大爺教的。

墨大爺當初是幹維修的,小到各種家用電器大到汽車、大炮的都會修,維修範圍還包括手機、電腦、衛星電話等電子產品,還會修房子、修農具、修各種工程器械,甚至在遙遠的東國民間已近絕跡的補鍋、焗碗、箍桶這等手藝都會,跨越了傳統與現代。

這樣一個人無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