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你要是找不到道士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咱們這棟樓裡,也有兩個很厲害的道長。”

“好,謝謝,等我需要的時候,我會找您的。”

秋生微笑點頭,感謝這位素不相識的老人,能如此熱情。

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段時光中的溫暖了吧。

咔噠一聲,房門關上。

昏暗的屋內,牆壁滿是發黴的菌斑。

這間屋子是陰面,白天都沒有陽光,更何況晚上。

已經五十多歲的秋生,面容灰暗,眼神黯淡無光。

從走進屋內,他已經枯坐了好幾個小時,不知疲倦。

此刻,他滿腦子被各種畫面充斥,有開心快樂,也有悲傷離別。

想他年輕時,也是風流倜儻,女鬼見到他,都會傾心喜歡。

這個年紀,同齡人早就已經是妻兒作伴,身邊充斥歡聲笑語。

可他,沒了師傅,沒了師兄弟,形單影薄,已經足足二十餘載。

這樣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哎,師傅,小師弟,你們還活著嗎?”

一聲輕嘆,秋生淚眼婆娑,悲從中來。

他環顧一圈,看著沒有溫度的房間,更是心灰意冷。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會在文才被殭屍咬下的時候,用命去保護他。

又或者,他會時刻跟在九叔身邊,寸步不離。

總之,他不想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孤坐到天亮,連一張可以睹物思人的照片都沒有。

叮咚......

牆上的鐘表發出聲音,提示著此刻已經是深夜十二點。

不知為何,心裡悲傷的情緒在這個時候,突然如洪水爆發一般,全都湧現心頭,越發絞痛。

“算了,已經二十年了,他們不會回來了......”

秋生苦笑的看著鐘錶,淚水未乾,悲從中來。

這個時候,只有一個辦法,可以緩解他的苦楚與孤單。

只見他緩緩起身,拖著一瘸一拐的腿腳,向自已的行李箱走去。

他本就沒有想要真的住下,行李箱自然沒有開啟。

他伸手在包裡摸索了一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麻繩,在狹小的屋子裡轉悠一圈,最終走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哐哐哐......

他拖著沉重的椅子,走到中央,抬頭看著頭頂的橫樑,然後扶著椅子,艱難站上去。

“嗯,這裡不錯,還挺結實的。”

秋生抬手摸了摸橫樑,見木質僵硬,並沒有因為年久失修而發出咯吱的聲音,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淒涼笑容。

他站在椅子上,拿出麻繩的一頭,衝著橫樑拋去。

只是剛開始並不順利,好幾次都沒有如願穿過。

已經等待了二十餘載,又怎麼會在意這短短几分鐘?

最終,他終於成功將麻繩掛上,用力的打了一個結釦後,他緩緩將頭放到上面。

只差最後一步,將椅子踢倒,他就可以得到解脫。

既然不能和師傅葉塵見面,那就和文才相聚吧。

秋生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踢倒椅子,可餘光瞥向光禿禿的牆壁,他又覺少了些什麼、沉思片刻,他緩緩走下椅子,將行李箱開啟,把裡面九叔穿過的黃袍馬褂掛在牆上。

他又拿出葉塵曾經用過的桃木劍,還有和文才惡作劇用的清朝殭屍服。

把這些東西一字擺開,他仿若再次回到了那個開心的年月,眼底閃動笑意。

“要是師傅和葉塵知道我會用自殺的方式放棄人生,他們恐怕會打死我吧。”

“可是我真的好孤單,過得很不開心。文才,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