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你等會兒去我家,我給你拿床被子吧。”

女人神情緊張,一臉擔憂的看著門口,她不敢上前,小聲問道:“請問裡面那兩隻女鬼真的被封印了嗎?”

“嗯,是真的。”

陳友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見他們母子實在可憐,便從口袋中拿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走過去。

“鳳姐,這些錢,你先拿著。大家都生活不容易,有些事情也應該要放下了。我知道你是一位好母親,你若是一直這樣堅持,只會毀了小白。”

聽到這話,女人全身一顫,緊了緊摟著兒子的手臂。

她驚恐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柔情,靜靜的看著兒子一頭白髮。

他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為何大人錯做了事,卻要讓他來受罰呢?

鳳姐眼神黯淡,沒有說話,只是摟著兒子,頹廢的向樓梯間走去。

屋內,阿九背對大家,靜靜的站在大衣櫃前,看著上面的符咒。

光是看到他的背影,還以為他是真的在學習。

沒有人看到他的表情,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喜,還是怒。

陳友有些好奇,可也不能懟到人家臉上去觀察,只能站在旁邊,見他沒有動符紙就可以。

而葉塵則是揉了揉小諦聽的毛髮,小聲在它耳邊了些什麼,就見後者發出一聲如牛哼般的喵叫,然後冒著小短腿,大步向阿九走去。

“喵嗚.......”

陳友見到小諦聽,不由一愣。

他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小動物,有著不輸於人類的智商。

他突然走到阿九那邊,必然是葉塵給~它下達了指令。

九叔站在臥室門口,同樣也在觀察阿九。

他和千鶴道長,長得真的很像,乍一看,就像是一個人。

但作為同門師兄,他太瞭解四目和千鶴,即使不和對方說話,只是看一眼,就能分別出真假。

面前這個阿九,實力不錯,但眉眼中帶著一股陰狠算計,明顯不是善類。

想到寧願自我犧牲,也不會放走貴族殭屍的千鶴,九叔只覺物是人非,不由輕嘆一聲。

他揹著手,心情沉重的回到床邊,耐心的幫秋先生掖好被角。

又過了五分鐘,阿九終於回頭,他一臉友善的笑容,對葉塵微微頷首。

“這個符咒當真是絕妙,我從沒有見過,不知可否教我呢?”

他知道是這裡的新鄰居,但是卻沒有想過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小孩子,能畫出這麼厲害的封煞符。

他也算是博覽群書,再加上又有一個德高望重的哥哥,道術雖沒什麼成就,但也算得上是小成。

可偏偏眼前這符咒的圖案,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完全不知道是出自哪本道書。

他見葉塵遲遲沒有開口,便以為他也不知道,直接向臥室走去。

在距離房門還有一米遠的時候,他停下腳步,拱手作揖。

“屋內必是從前線下來的高人前輩,還請您給晚輩指點一二。”

阿九認定葉塵只是一個小徒弟,而屋裡剛剛站起來的那個成年人,才是他的師傅,也就是封印住女鬼的人。

他態度很友善,聲音更是謙卑。

估計所有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他是個很好相處的朋友。

當然,若是小諦聽沒有說出他看到的事情,也許這樣的好印象,會一直延續下去。

屋內的九叔知道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這裡情況,也不願深聊,便簡單說道:“那是家師留下來的一張救命符,至於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

“是這樣啊,看來您一定師出名門,不知道您是哪門哪派的道友呢?說不定,我們祖上還互相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