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樣貌在鄉下找個殷實人家不成問題,安分守己的度日,下場未必會淒涼,只是你貪的太過,月滿則虧這話你可有聽過?”
段青舟深以為然的一點頭:“誠然,無慾清淨,無妄則清明.”
餘金蓮訕訕一笑:“到頭來竟是我錯了?同是一母所生,你能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為何我的命裡就沒有!”
楚翹搖搖頭,並不想再與餘金蓮討論這些人生大哲理,話已講透,聽不進去,她懶得費這些唇舌,擺一擺手,楚翹翹起嘴角笑了一下:“行了,我今日來是有事要問你,段宜是怎麼死的,你若是不一一說清楚,我定讓你死都不得好死.”
餘金蓮此時跌入瞭如此境遇,除非遇上大羅金仙,是實打實的再難翻身,她心頭一涼,還笑得出來:“段宜若從相貌上來講可真是個美男子,可惜是個瘸子,更可惜的是撞上了我和段宏。
這種事情被人撞見豈能留下活口?我們把他推進池子裡,由著他在水裡撲騰,最後便被水嗆死了.”
楚翹默默的聽著,心裡很難受,聽到最後,她忽然想起了段宜的那身張揚緋色衣裳以及同樣張揚笑臉。
好好的一個人,憑什麼就要去死?楚翹神色冰冷的嚇人,嗓音很是冷冽:“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你錯事做的夠多,自己拿命去償罷.”
段青舟很瞭解妻子,手一招,換來了牢頭,他還有點顧念著妻子與餘金蓮的同胞血緣,思慮了片刻,道:“備上棺材斂服,晚間一頓斷頭飯,白綾送她上路.”
交代完這些,段青舟緊握住了妻子的手,大步而起,頭也不回的牽著楚翹向外面走去。
外面雪大,鵝毛大雪飄飄揚揚的落著,段青舟一低頭,發覺妻子已經淚流滿面。
“段宜活生生的一個人,他們憑什麼!憑什麼對他下死手!”
楚翹是真的難過,她原是早先便猜出了段宜是死在餘金蓮手上,可如今確認了反倒覺得心裡堵得慌。
段青舟不喜歡段宜,覺得他平日裡太過張揚,但終究是自己的弟弟,做哥哥的總有護幼之情,如今將真兇繩之以法才算是對得起他。
段青舟替妻子攏緊了鬥蓬,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上,片刻便化為了雪水:“青山院裡還有一個,翹翹,你好生在屋裡待著.”
楚翹摸了他的手,溫溫熱熱的便很放心:“你去吧,我帶著阿綺會好好等你,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