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輕塵內心暗歎:如果,當今世界之中,普便擁有了這種技藝。
那麼,每一天裡,所節約的人力、物力、財力,都將難於計算!燕輕塵微嘆過後,他再度運轉靈氣,將這塊“毫無立場”的合金,分解成眾多、細小的亮點,然後,歸入到那砣殘渣之中。
須臾之間,這砣“色衰”的殘渣,就恢復成初始模樣,成為一塊正常的岩石。
燕輕塵放下這塊岩石,緩步走下山峰。
他意念一動,出了金珠空間。
轉天一早,燕輕塵於切菜之際,又多了一絲意外。
因為,這把菜刀甫一入手,燕輕塵就透徹地感覺到,他與這把菜刀地聯結,竟有種血脈相連之契。
同時,這把菜刀內部的形態,也於剎那之間,就層次清晰、立體分明的,盡現於他的腦海之內。
除此之外,燕輕塵還有一種錯覺:似乎,這把鋒利的菜刀,自亙古之初,就與他形影相隨,陪伴了千百萬年一樣,已然與他難割難捨。
甚至,成為了他的器官,身體的某一個部分。
燕輕塵意到刀到,隨心所欲。
並且,腦中纖毫畢現。
因為,這把菜刀的刀刃,在切開蔬菜、肉類的紋理時,鋒刃所產生得細微變化,皆如高畫質攝像抓拍一般,盡數呈現於他的眼前、腦海之中。
燕輕塵此刻的狀態,若有人不明所以,從其背後觀之。
他們一定會以為:這不是誰在煮飯燒菜。
而是,一位卓絕的藝術大師,正在即興揮毫、醉默淋漓……爺倆的這頓早飯,又在暢爽、愜意中完畢。
燕輕塵看了一會兒書,感覺時間剛好之際,他這才起身出門。
昨天姑姑打來電話:今天上午,她要回堡子看望爺爺,表姐也會一起來。
楓林堡山路難走,姑姑帶得物品又多,她要燕輕塵到山腳處,幫忙拿一拿東西。
姑姑與他約定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半。
九點二十分,燕輕塵閒庭信步,輕盈地來到山腳處。
九點三十五分,姑姑與表姐倆人,路上還未見蹤影。
於是,燕輕塵致電詢問。
姑姑已然出了集賢鎮。
幾分鐘之後,孃兒倆就會到達山腳。
適才,她們去了爸媽那裡,所以,這才耽擱了一會兒。
姑姑叫燕安雲,是爸爸的姐姐,早年嫁去了鄰縣,與楓林堡之間的距離,大約一百公里左右。
姑姑是一名中學教師,畢業班的班主任。
她平時上班、補課比較忙。
因此,姑姑只有於過年、過節之際,或者,寒暑這兩個假期時,才能抽得幾天時間,回楓林堡看望爺爺。
表姐叫徐慧燕。
——父母的姓氏,各取了一個字。
表姐比燕輕塵大三歲。
她同燕輕塵一樣,這個暑假過後,就升級為大四學生。
表姐讀得是經貿專業,學校就在本省省城。
燕輕塵讀得是法學專業,學校則位於帝都。
倆人從小到大,姑姑在教育女兒時,燕輕塵都是榜樣、正面的典型。
所以,徐慧燕自上初中之後,她對於燕輕塵這個弟弟、小毛頭,那是又愛又恨。
表姐基於此種狀況、心理,每一次,倆人在相處之時,她都很“威武”、很“霸權”。
甚至,沒事兒也要找個理由,打壓、欺負一下這個榜樣、正面典型,以便發洩她身心之中,那日積月累的鬱悶。
當然,在這其中,更多的還是親情!燕輕塵快步上前,接過姑姑手裡的物品,以及,表姐身上的大揹包。
徐慧燕一抬手,摘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