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點頭：“爸爸媽媽，路上注意安全。”
“嗯。”
坐電梯下樓，沈玉如和江啟年來到一樓的繳費視窗這裡。
“你好。”
高階私立醫院的護士很溫柔：“先生，女士，您好。”
沈玉如有點緊張：“我想問一下，頂樓的1036病房，住一天多少錢？”
“您稍等，我查一下。”
“好的。”
“請問是江先生和沈女士嗎？”
“對對對，我們就是。”
“是這樣的，這家醫院是周總的，我們總裁說了，您的病房不要錢，全部費用從他私賬上走。”
江啟年和沈玉如更加侷促：“啊？那可以方便透露一下，這樣的病房一天需要多少錢？”
“如果是正常入住，病房費用是一天五十萬。”
“啊.....謝謝啊。”
小護士點頭：“不用謝，有什麼幫助請隨時來找我們。”
轉身瞬間，沈玉如臉色慘白，江啟年扶著步履艱難的老婆，感覺天都要塌了。
兩個人沉默著走出醫院，在噴泉旁邊的椅子跟前坐下。
周圍還有不少家人陪同的病人，臉上洋溢著笑。
沈玉如沒有說話，垂著腦袋，精明幹練一輩子的女人，在這一刻，脊背彎曲，被生活壓得抬不起頭。
江啟年好久不抽菸了，拿出煙抽了起來，眼角隱約淚花閃現。
“你說.....”
沈玉如深吸口氣，像是心臟受不了一樣，左手捂著心口。
“什麼都別說了。”
她起身，“上去吧。”
從樓下對面的小吃店買了小籠包和小米粥，夫妻倆上樓回到病房，推開門就聽到江一航的聲音。
沈玉如走路的速度加快，繞過拐角就看到坐在病床上，帶著呼吸器，但是笑意盈盈的兒子。
“一航！”
“媽！爸爸！”
沈玉如哭了起來，跑過去，一把抱起兒子：“你嚇死媽媽了！你這孩子！你真的嚇死我們了！”
江啟年拿著包子和小米粥，站在床邊跟著抹眼淚。
江一航眼淚閃爍，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對不起啊，媽，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什麼呢，傻孩子，你活著，爸爸媽媽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是添麻煩了呢？！”
沈玉如起身，抹著淚：“你瞧我，又哭了，真沒出息。”
江啟年跟著傻笑，江一航衝他張開雙手。
“爸爸，抱一個。”
江啟年手忙腳亂，“我這手裡面還拿著東西呢，我這....”
沈玉如接過來，“快去！兒子抱你呢！”
一輩子情緒內斂慣了，江啟年抱著兒子，也不會說什麼，乾巴巴的：“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一家四口哭了哭，笑了笑，緩過來江啟年和沈玉如才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周西辭。
夫妻倆神色複雜，給周西辭彎腰鞠躬：“多謝周先生！”
周西辭大步上前，扶著他倆：“叔叔阿姨，別和我客氣，不要有壓力，一航現在的情況穩定了，之後慢慢在醫院療養，會痊癒的。”
男人轉身看向床上少年：“一航，可能沒辦法參加高考了，等以後身體痊癒了，到時候我安排你出國讀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