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點，江啟年照例做飯，沈玉如洗漱完了，就進江晚的臥室裡面叫她。
江晚窩在被子裡睡得正香。
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只留一個圓圓的小腦袋在外面。
“晚晚，起床了。”
江晚被吵到了，皺起小眉頭，用力蹬了蹬腿，翻了個身背對著沈玉如，還把臉埋進了被子裡。
“起床了，晚晚，爸爸媽媽一會兒要去學校了，先吃飯。”
往常要是江啟年叫江晚起床的話，還真的會慣著她。
可沈玉如不會，將女兒從被子裡面挖出來，換上好看的小衣服。
江晚仰著小腦袋就往後栽去，沈玉如眼疾手快地將她抱住。
“昨天晚上睡得那麼早，現在也醒不來了。”
江啟年從廚房裡面端著粥出來。
“小孩子嘛，睡眠時間要比咱們多很多，晚晚又哭了那麼長時間，讓她睡覺吧。”
沈玉如抱著江晚走進衛生間裡面，用小手帕給她擦臉，捏了捏女兒軟綿綿的臉：“不吃早飯，會得胃病。”
江啟年不搭話了，又走進廚房裡面了。
抱著放在凳子上面，江晚被桌子上面的飯香味勾著清醒過來，茫然地睜開眼睛，兩隻帶著肉窩的小手揉著眼睛。
“嗚哇——”
一下子竟然哭了起來。
江啟年出來，“你瞧，我說不讓叫她起來吧，非是不聽，這下好了，大早上的，可難哄了。”
沈玉如瞪著江啟年一眼：“你再說話，我真生氣了啊！本來就很煩了，你一大早晨就磨嘰我。”
江啟年洗了洗手，摘掉圍裙，“你先吃，你第一二節有課。”
沈玉如把江晚遞給江啟年：“行。”
江晚沒睡醒，大早上嗷嗷大哭，嗓門不小。
江啟年抱著她回到臥室，剛放到床上，江晚的哭聲就消失了。
啜泣著就睡著了。
江啟年給她把小鞋子和小襪子都脫了，放在一邊，肚子上面蓋著小毛毯。
確定女兒睡著之後，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涼涼的。
摸了一下她的腳，熱乎乎的。
這才放心下來，走出去吃飯。
走進廚房裡面洗了個手，坐在餐桌旁邊。
沈玉如正在看手機，嘴裡咬著油條。
“對了，高二三班的數學是不是你帶的？”
江啟年正在剝雞蛋。
“嗯，上次月考第一名就是這個班的，還是我數學課代表呢。”
沈玉如點頭：“這孩子倒是不錯，除了有點偏科之外，其他還好。”
江啟年聽她話裡有話，“你也帶這個班的課？”
“沒有。”
沈玉如喝了一口粥，“他們班語文老師懷孕了，我代課。”
“那可慘了，張浩這孩子，就喜歡數學，最不喜歡語文。”
“你存心惹我生氣是吧！”
沈玉如看了他一眼。
“在我手裡，就沒有語文不好的學生，等著吧，這學期期末考試，我讓你見識一下沈老師的實力！”
夫妻倆又絮絮叨叨說了不少，江啟年起身收拾碗筷，沈玉如走進江晚的臥室裡面，親了一下女兒的額頭。
“媽媽走了。”
江晚哼哼了幾聲，顯然還沒有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