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
胡列娜猛地坐起身來，這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又皆是虛無。
心頭失落，現在想想，唐三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娶了自已，都不過是夢中所境罷了。
唐三轉身看向胡列娜，淡淡的道：“你醒了。”
胡列娜不是傻子，她明顯感覺到了唐三對她態度的變化：刻意的疏遠，又對她帶了幾分憐憫，幾分無措，幾分無奈。看著周圍幾人臉上古怪的表情，心中瞭然。
帶著幾分羞澀激動，她問：“所以你都知道了？”
唐三煩躁的揉了揉眉心道：“嗯。”
胡列娜笑了，她想，只要唐三心中還有她的位置，哪怕只有芝麻那樣大小，她也滿足了。
“既然是夢魘，萬事皆成真，唐三，你差點要了我。”
唐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彷彿被胡列娜說的最後的四個字擊中，身體震了震。
一瞬間，在場十個人，除了胡列娜全部石化，氣氛死一樣的安靜。
戴沐白幾人的腦海裡都想起了開始時朱竹清的那句話：一旦夢魘中受到傷害，現實中傷害仍然存在。
幾人眼睛慢慢瞪圓，就連小舞都禁鎖眉頭。
“大爺的，把這茬給忘了。”戴沐白在心中暗罵。
人間大型修羅場啊！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吧！
胡列娜看唐三下意識的扭頭，看向他的那個她時，胡列娜知道唐三不會認的，他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果然。
“胡列娜，幻境終究只是幻境，虛無縹緲，捉摸不透，任何人都不可能主導它發展的方向。如果是在現實中，我不會這麼做，永遠不會，抱歉。”
胡列娜笑了，無助的笑了，她聽懂了，聽得清清楚楚，他不會這麼做。最後那聲抱歉，包含了太多太多，多到足以讓她心碎。即使知道他的答案，但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讓她那麼窒息。
“如果…”
“沒有如果！你我之間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我不希望這場誤會後牽連出任何一個變數！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胡列娜看著唐三堅定的眼神，心又是一陣刺痛。
“好，我不為難你。唐三，讓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從今往後，你我之間兩清。”
唐三望著坐在地上的女人，沒有說話。
胡蓮娜深吸一口氣，勇敢的抬起頭，看向唐三，問出那句埋藏在她心底的話：“如果當初我是你第一個遇到的人，你會選擇我，而不是她嗎？”
唐三知道胡列娜口中的她是誰，更知道當初是當初在哪裡，回想起在殺戮之都時，自已與胡列娜共度的那段時光，彼此的那份默契與信任，自已抱著她跑向終點時剎那的心動與昂揚。他承認，胡麗娜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他不知道如果自已第一個遇見的是她，會不會放下與武魂殿的仇恨，和胡列娜在一起。
唐三扭頭看向小舞，他沒有隱瞞自已的妻子，也不想那樣做，沒有隔絕自已的聲音，他平靜的道：“我不知道，當初我還沒有保護她的能力，如果當初你是我第一個遇見的人，或許…”
話還沒說完，胡麗娜已經淚流滿面的撲進了唐三懷裡，緊緊抱住她的腰身。
唐三猝不及防，想把胡列娜推開，卻聽見她哭著說：“唐三，讓我抱一會兒，好嗎？”
雙手停在空中，唐三心軟了，終究沒把胡列娜推開，任由胡列娜抱著自已。
胡蓮娜感受著唐三那份令自已心安的懷抱，彷彿又回到了殺戮之都那個被唐三公主抱著的少女。
她哭著哭著又笑了，苦澀至極，自已終究還是錯付了，她輸了，輸的徹徹底底，只是因為出場順序錯了，就像一道數學題，過程錯了，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