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中年男子的身影,能看到房間裡面‘家徒四壁’,地面散落了大量的酒瓶。

小矮桌上亂七八糟堆放著的快餐盒,隱隱能看到好幾種顏色的黴菌在肆意生長。

這裡就是原身的家了,而面前這個罵罵咧咧的傢伙,自然就是原身的父親許林。

本來許人間還有些煩惱該怎麼面對這個便宜老子,但是現在,他直接笑了。

見此狀況,許林愣了一下,罵的更髒了:

“狗東西你笑什麼?老子說的難道不對,你這次肯定是發達了,都有人打電話到家裡來了。

你老子我養你這麼大不容易,跟你要錢花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這狗東西難道還敢不給,我打死……”

砰!

許人間緩緩收拳。

看著捂著眼睛痛叫著蹲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他順手一勾又關上了門,然後轉身就走。

只覺得渾身輕鬆痛快。

“好了,既然是這麼一個狀況,那這個家也不用回了,倒也清清爽爽。”

找了家酒店開了個房間,許人間搖頭感嘆著。

他從記憶中得知,原身事實上也並沒有受過他老子多少好處,因為對方是一個爛賭鬼加酒鬼。

本來許人間檢視到原身經常被他老子打的記憶時,還以為是誇張,但剛才那一幕卻讓他選擇了相信。

所以他才出了那一拳,就算是替原主和這個糟糕透頂的原身家庭斷絕關係吧,今後各自安好。

……

“兒子打老子?這是畜生啊,二哥,那小比崽子現在在哪裡?看我這個當三叔的不揍死他丫的,簡直反了天了!”

房間中,眼圈烏黑的許林坐在那破舊的沙發上,眼神發狠。

同時,一個長相和許林有幾分相似的高大男人口沫四濺的叫囂著,還不忘朝一旁的女人示意。

中年肥胖女人見狀,也是喋喋不休的開口著:

“是啊,二哥,這算個什麼事?你辛辛苦苦養那白眼狼這麼多年,那小子現在翅膀硬了就要飛了!

可惜啊,我們都聽說許人間那小子是發達了,最頂級的傳承呢,光是獎勵肯定就是個天文數字……”

聽到這話,作為許林三弟的許河嚥了口唾沫,大聲道:

“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許家絕對不允許出現這種數典忘祖的傢伙,他許人間那小子難道還想甩掉我們許家嗎?”

就在此時,房門從外面推開,一個年紀大一點的濃眉男人走進來。

屋內幾人全都朝他看去,老三許河率先叫道:

“老大,你來的正好,我們正商量著怎麼給那畜生上家法,真是沒天理了,兒子打老子,這小畜生真的敢啊!”

許家老大許湖點點頭,板著一張臉:

“我都知道了,二弟,不是我說你啊,你平日裡就太放縱那狗東西了,不然,那小子也不敢對你出手。

一份初始傳承啊,那混賬是絕對能上十大聯校的,一飛沖天也不為過了,整個洪城都沒幾個人。

我們許家靠著這個機會,用不了幾年時間,就能成為洪城的大家族,到時候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二弟,那混賬是你的種,只要牢牢地把他握在手裡,你還怕今後沒有好日子?所以啊,這種機會絕對不能放過了……”

有了許家老大的總結,在場眾人紛紛點頭。

哪怕許人間那便宜老子都咧嘴笑了,眼神當中全都是對今後即將能享受美好生活的嚮往,當然,還有一絲絲的乖戾。

眼見掌控了局面,許湖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當務之急,就是找到許人間那狗崽子,他現在連正式武者都不是,難道還能反了天了?

老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