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予舟跟著薛老闆,兩人來到卡座邊。
沙發上顧時追和路進文一左一右,兩人都醉醺醺地靠著喻青山,一個嘴裡唸叨著亂七八糟的英文,另一個已經不省人事了。
喻青山無奈地笑了笑,把顧時追架了起來,“弟弟還你,真能喝,差點都快給我喝趴了。”
祝予舟抿嘴,“看來他的酒量真的還行啊。”
薛老闆接過顧時追,醉得稀裡糊塗的顧小少爺哪裡分得清自已現在在誰的手裡,他胡亂一抓,把薛老闆的脖子勾住了。
“有人送你回去嗎?”喻青山問:“你看起來也暈乎乎。”
祝予舟指了指被薛老闆架在肩上的顧時追,“他哥醒著呢,我們走啦!”
“拜拜師姐——”
“下週見,予舟。”
同事們跟祝予舟告別。
顧小少爺一路勾著薛老闆,臉都要貼到人家臉上去了。
薛老闆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他一點兒都不介意這個小兔崽子佔他便宜。
“你家這個小朋友真有意思,喝醉了也可愛。”
祝予舟:“不是我家的啊,是我朋友家的,你可別玩弄他的感情,過完暑假他就要回澳洲了。”
薛老闆眯了眯眼,“我從不玩弄感情。”
最後是傅承何和薛老闆聯手,才把八爪魚一般的顧時追從人家身上拽下來,費了些力才塞進車裡。
“我幫你們去叫個代駕。”薛老闆抹汗,給顧時追關上了車門。
“不用。”傅承何抬手,“我叫司機了,馬上就到。”
“行,那更好了。”
話音剛落,司機就來了。
幾人與薛老闆告別後先後上了車。
車載的音樂輕鬆舒緩,聽得人昏昏欲睡。
顧時追已經靠在後座沒聲音了,身邊的祝予舟在清淺的醉意下,也覺得困頓。
她打了個哈欠。
傅承何低沉的嗓音從副駕駛傳來。
“你也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她沒有回應,因為下一秒祝予舟的眼皮就閉上了。
傅承何看了眼後視鏡,沒忍住輕聲笑了笑。
司機問道:“顧少爺一會兒送哪兒去?”
他說:“都醉成這樣了,送我那兒去吧。”
司機:“好的,周夫人那邊……”
“已經交代過了,沒事。”
車輛平穩地駛離緣雲山,去往市區的道路上,燈火逐漸清晰,星光早已隱去。
穿梭在高樓下的賓利融於繁華的夜色。
顧時追時不時醒來,嘴裡吐出一兩句“我沒事兒”“還能喝”。
司機偷笑兩聲,掃了眼傅承何的反應。
他撐在扶手邊,指節託著下顎,眼睛看向窗外的後視鏡。
鏡子裡偶爾映出祝予舟的模樣,她睡得東倒西歪,腦袋還時不時輕磕在車窗上。
他後悔了。
傅承何這麼想著。
他應該坐後面。
坐在她的身邊才好。
車輛抵達祝予舟公寓的樓下,司機敬業地下了車,在要扶起女人的時候傅承何接過了手。
“我來吧。”
祝予舟睡醒後,腦袋沒有那麼暈了。
但是微醺加剛醒的祝予舟比以往睡醒的狀態還要遲鈍。
她呆呆地把手放在傅承何的胳膊上。
在傅承何即將用另一隻手拉過她的時候,她把手塞進了男人的掌心裡。
感受著掌中凝脂般細膩的觸感,他愣怔了一下。
於是順勢把她牽起。
“能自已上樓嗎?”傅承何牽著祝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