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的,希望能夠彌補些什麼,你打算如何彌補?”傅承何問。
祝予舟歪頭,“只要你開口,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我都會做。”
“任何事?”
“嗯。”她點頭,又搖頭:“違法亂紀的事不行。”
“好的。”傅承何聲音壓得有些低,他把杯子裡最後的一點酒喝了,“我知道了。”
祝予舟可能真的有點醉了,她撐著臉頰,自言自語。
“那我又能為你做什麼呢?”她竊笑一聲,“這樣,我斗膽去跟封老師催個稿吧!”
傅承何眼裡也溢位笑意,他邊笑邊搖頭。
這不是他想要的。
她又說:“你看啊,我催一催,萬一有用,可能下個月就能出初稿,半年可能最後設計稿都出來了!”
傅承何還是勾著嘴角,看著身邊的女人胡言亂語。
他尾音上挑:“喝多了?”
祝予舟頭暈暈的,承認道:“確實不能喝了。”
居然冒出要去跟封慈鳴催稿的念頭來,她真是翅膀硬了。
“我撤回剛剛的建議,催稿我做不到。”
雖然傅承何根本就沒提出這個要求,但他覺得現在的祝予舟,有意思極了。
“你剛剛還說為我做什麼都行。”
“是的,我說的!”喝多了的祝予舟,跟剛睡醒的她一樣沒什麼心眼。
她看著傅承何,眼睛溼漉漉的。
“若能讓你不計前嫌,要我做什麼都行。”
“放下這樣的豪言壯語,你不怕我獅子大開口?”傅承何眯眼睛,如同欣賞一隻獵物般的恣意。
祝予舟凝眉,一雙水光瀲灩的杏眼浮現出猶豫的神采。
“再加上你現在醉醺醺的,腦子應該不清醒吧。”
“三件事。”祝予舟豎起三根手指,“無條件為你做三件事。”
傅承何凝望著她,“才三件?”
“無條件,你懂不懂什麼叫無條件!”祝予舟笑道:“合理合法的前提下,盡我所能,用盡一切努力地幫你。”
“把酒杯給我。”傅承何揚眉,“這算不算是一件事?”
祝予舟哈哈大笑:“當然不算!那我細說,我們是朋友,那些任何人都能幫你做的事情,不算在這三件事內。”
女人點了點桌面,繼續說道:“這件事情,一定是大事,非我不行,沒我做不到。”
“有什麼事情,是非你不可的?”
祝予舟歪頭:“當然有啦,比如,我這就去組個同學聚會,在大家面前跟你道歉,怎麼樣?是不是換成別人來都不行啊?”
傅承何垂眸,輕聲說:“有道理,但不需要。”
“我只是這樣一個比喻。”她再次晃了晃三根手指,“三件大事,不限時間,終生有效!”
“好。”
酒過三巡,他們之間的氣氛早已不像剛坐在這裡時那麼尷尬了,曾經本就熟識的他們並肩而坐。
從老舊民樓的屋頂長椅,到燈紅酒綠的白夜吧檯。
現在和從前的畫面彷彿在某個時間重疊在一起,卻又在一個晃眼間分離開來。
時間不早了,該把顧時追撈回來了。
薛老闆從舞池那邊回來,他對祝予舟說:“你坐著吧,我去幫你把他扛回來。”
祝予舟看了看傅承何,同意了。
兩人雖然是舊相識,是父母介紹的相親物件,但在同事眼裡他們更多的還是甲乙方的關係。
私底下見面還是會造成不好的影響。
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讓傅承何出現在他們面前最好。
“麻煩你了薛老闆,我跟你一塊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