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又無可奈何。
“我能做什麼，我有什麼能力，老闆你還不清楚嗎？
“我要是有你期待的那麼厲害，我早就跑出去搞事情了，哪裡還會這麼做著。
“放心，我今天晚上一直呆在教堂裡。”
“……”
博諾瓦沒有回應，只是唐突地開口提問。
“你還記得奧利維亞·圖爾嗎？”
“誰？奧利維亞·圖爾？”
斯科特推了推眼鏡，有點意外。
“很久之前，叛逃出教會的窺密人途徑天使，奧利維亞·圖爾？
“當然記得，她已經失蹤很久了，怎麼突然提到這個？”
“只是希望你記住這個名字，多留意一下。”
博諾瓦的視線抬頭向遠處眺望，穿越五光十色的摩天大樓，似乎看到了郊外遙遠的發射塔。
“貝克蘭德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天使級的非凡災難了……”
“剛剛發生的流放者事件不算嗎？”
斯科特打岔道。
“……那只是一次企圖昇華成為天使的晉升儀式，而且最終失敗了，所以並不能算真正的天使級災害……”
博諾瓦如往常一樣，寬恕了斯科特的無理。
“但是真正的天使級災難，必將到來。
“屆時危險的，不只是引起災害本身的天使。所有天使都將被【緘默條約】允許出手，以解決災難的名義干預人類社會。
“到時候，下場的到底是敵是友，又將帶來何種影響，那就說不清了。”
“然後，你就是要我去注意，是否有那個叛徒天使的蹤跡是吧。但是你把我關在教堂裡，我怎麼去尋找祂的蹤跡？”
斯科特算是琢磨出味兒來了。
“我懂了，老闆，你才不是來給我派活兒的，你是要用叛教者的下場來敲打我的。
“放心，老闆，我還不會幹出這麼掉價的事情。”
說完，斯科特咂了咂嘴，罕見地有些心虛。
“至少，只要教會依然遵循著引領文明的教義，只要老闆你還願意為人類而戰的時候，你就不用去懷疑我的忠誠。
“這個回答滿意嗎，老闆？”
斯科特的發言作為一個神眷者而言，有點過於巧言令色、甚至有些驚世駭俗了，交織著混沌的忠誠、徹底的坦白、還有瀆神的蔑視，足以讓任何一個虔誠的神職者氣得直跳腳。
但是博諾瓦一貫地原諒了斯科特的所有不敬，甚至對此十分地滿意。
像這樣保留一大把不忠不順的逆反之言，你才知道你面前是原汁原味的斯科特。
“嘖……果然，越到高序列，對神的【信仰】，反而越少嗎……”
斯科特輕蔑地笑了笑，他早就料到了博諾瓦的反應。
“你並不是來確認我對神的忠誠的，而是來確認，我對你的忠誠。”
“你從來不忠誠於神。”
博諾瓦回應道。
“你只忠誠於你自己的信條。
“像你這樣的人，只有保證對我個人的忠誠，才能保證，你不會成為不確定的危險因素。”
斯科特忽然釋懷地笑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這番話在他的腦海裡勾起了一線荒謬的猜想。
也許眼前的天使大人，也沒想象中地那麼忠誠於神呢？
哎呦，今晚的最大樂子，可是找著了。
笑著笑著，斯科特心滿意足地爬出屋頂的角落，向樓梯間走去。
“你不準參與前哨站發射的任何事務。”博諾瓦命令道，“接下來的24h，你哪裡都不準去，在教堂裡待命。”
“……遵命，我的老闆。”
